图片：电影《美人鱼》
歌曲： 王菲 - 梦想家
文：阿银先生
专辑： 梦里何处寻颜如玉？
01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和路小葵一起抽烟。
她是一个烟瘾很大的人。 她一次可以抽三支烟，用打火机一次，然后用烟蒂将剩下的两支烟重新装满。 那一次，她还试图从我嘴里抢走半根烟。 结果，我的嘴唇太干了。 她没有拔出香烟，而是把烟头拿下来，烫伤了手指。
路小葵惨叫一声，手指捏着翻着，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里面藏着一条蛇。
我淡定地去买了一瓶冰水和一块火腿。 路小葵喝了半瓶水，用剩下的涂在手上和火腿肠上逗小猫。
我们穷大学里有很多野猫，它们一点也不怕人。 你可以买一块食物来哄它来玩。 当它玩腻了，你可以把它放回草丛里。
路小葵声音有些生气，“这就是你对待小姐的态度吗？”
我把猫抱在怀里转了转，看着它的屁股，“这不是公的吗？”
路小葵叹了口气，“我说的是我自己，你烧了我，就给我一瓶水吧？”
“到时候我请你喝一杯。”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路小葵心情很好，坐在我旁边的石阶上，然后她也开始抚摸那只猫。 那朵小梨花很特别。 只有一个人可以玩一根火腿肠。 它转头就想咬陆小葵的手。 似乎在告诉我们，如果两个人玩，就需要付出更多。
路小葵拍拍它的屁股，道：“走吧。”
小梨花跑了十多米，娇嫩地一头扎进了另一个大学生的怀里。
路小葵突然问我：“你想要女朋友吗？”
“先给我一打吧，不够的话再给我。”
“那么严肃的事情呢？你想要吗？”
“什么风格？清爽还是大胆？”
路小葵笑了笑，伸直双腿，用手擦着大腿，“先生，您觉得我属于什么风格？”
“别把腿磨进泥里。我喝不惯你的黑啤酒。”
路小葵长相很普通，皮肤又黑，差点没考上。
幸好我的腿够长，够细。 穿运动短裤给我一种健康的审美。 每年夏天，她都会因为她的美腿吸引不少追求者，就像一朵只开一季的花。 她告诉我，当天气变冷，不能露出腿的时候，我会像松鼠一样储存很多男朋友，最终和她一起过冬。
我见过他的很多男朋友，
我也听到很多人在背后议论她。
但她很擅长这一点。 她不怕别人说她比自己强。
我们去了一家小餐馆，她把腿放在凳子上。
路过的无良大学生都会看一眼，有的还眨眼让自己的好兄弟也看一眼。 喝多了的人声音会更大，以为自己在窃窃私语，但实际上每个人都能听到。
“这姑娘身材不错，脸蛋一般，腿真的很好看。”
“过来，过来摸摸，还是滑的。”
吕小葵对他们大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一时间，整个餐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们。
两个大学生绝望地逃跑了。
我和路小葵笑得前仰后合。
路小葵擦掉笑中的泪水，又问我。
“你想要女朋友吗？”
“哪一个？清爽还是冒险？”
“你想要哪一个？”
“克服吧，你男朋友里，包括我认识的那些，同一个锅里吃东西，很不舒服。”
”我拿起一块腰花，放进碗里，“我已经开始吃这个了，但我不能和你们年轻人相比。 ”
路小葵笑了笑，歪着头，举起了杯子。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干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把剩下的酒喝一半吧？”
我端起杯子与她碰杯。
“喝吧，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请你吃饭的。”
“我就是逗你玩的，没想到你这么害羞，我胆小啊。”
路小葵放下杯子，认真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怎么了，你还在等小白回来吗？”
02
认识小白那年夏天，我已经上大学了。 暑假期间我想找一份工作，但一直遇到阻碍。 我要么太累了，要么不得不住在工厂里，睡在同一张铺位上。 逛了两周，终于在家里安定下来，吹起了空调。
当时我的朋友圈子很有限，而且都是武汉人。 即使是网友中，也大多是同区的。 对我来说，跨地区和跨省旅行没有太大区别。
有一天，我在浏览别人的QQ空间时，认识了一位女孩。
她说她叫小白。
我说，我会支持你。 我叫野原新之介。
她发短信哈哈哈，说最近心情不好，问我敢不敢跟她去看电影。
我说你不会在电影院里对我做什么吧？
她说，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我说，你不会偷我的爆米花吧？
她说，不。
我说那好吧，只要你别催我。
良久，对方才回道：“走吧。”
电影上映时间是下午4点30分左右。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的刘海很厚，眼睛很大，脸很小。 现在看起来有点俗气，但当时看起来还不错。 他笑容不多，看上去有些冷漠。
我说，你去买票吧。
她点点头，但并没有向前迈出一步的意思。 而是平静的看着身边的电影海报。
虽然我一心准备请她去看电影，但她却没有表现出买票的意思，这让我有些不高兴。 就好像她是我之上的一个生物，我很幸运能够和她坐在同一个放映室。
我已经忘记那部电影是什么了。
只记得整个过程我们都没有说话，电影院里的人也很少。
放了一个小时后，她告诉我，走吧，看起来不太好。
我说，没关系。
出了门，我走在前面，心情有些委屈。
明明是你邀请我看电影，但看什么是你的选择。 结果我买了票就早早出来了，连声谢谢都没有说。
小白从后面追上了我，
“走这么快干嘛？时间还早，找个地方坐吧。”
奇怪的是，她说话总是用命令的语气。
“你不喝酒吗？”
“小白看我点完了饭菜，只点了饮料，就问道。”
“唉，一个人喝酒可没啥好玩的。”
我算了一下，我们点的食物和饮料花了将近90块钱，还不包括我回家的车费。 剩下的钱可以用来买点烟度过接下来的几天。
“你点，我陪你喝点。”
我心里咒骂，你这是要我走回家吗？
于是我就跑到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十几瓶啤酒。 我像个小偷一样害怕服务员过来告诉我：“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可以自带饮料。”
小白喝了一罐啤酒，又开始说话了。
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学校的事情。 她和前男友断绝关系的过程令人难忘。 有一个小女孩，拼命追求他，让他成为她的守护天使。 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姐姐啊，有事情的时候总是支持她。
我忍不住问：“你是哪所大学的？”
小白说：“我现在高三了，明年就上大学了。”
我心里翻腾着万匹草泥马。
你这个小混蛋，竟然玩我！
你给我250万到8万，我还以为你是高年级学生呢。
你哪里来的莫名的冲劲和优越感？
高年级狗，你好好学习，你却出去看傻电影。
“你是什么表情？” 她看着我，表情不对劲。
“我心痛。” 我随口说道。
“你不老，问题却很多。”
小白看了我一眼，低头吃起了饭。
夏天的风又热又干。
喝了几瓶啤酒后我就感到有点头晕。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嘿，你有女朋友吗？” 小白问我。
“叫我兄弟，什么？这太不礼貌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尽管问吧，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跟着我看看。”
心里满是问号，但又不好生气。
“你只是个孩子，还在读高中。”
“没关系，我不认为你老。”
小白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却不是开玩笑。
“你看起来不错，明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如果我不和前男友复合，我就给你机会，你是哪所学校的？”
我报了学校的名字，问她是否想来我们学校考试。
小白摇摇头说道。
“如果你表现不好，你就考不上学校。只是希望我能做得更好。”
03
有一天，路小葵去网吧找我。 她的眼睛有些红，脸也有些肿。
“和我一起喝吧。” 路小葵开门见山地说。
“你被打了吗？哪个男朋友打你了？”
“他们怎么敢，妈的，阴沟里翻了，还被男朋友的女朋友接住了。”
“走吧，我带你去喝水，消毒。”
我知道有故事可听，立刻拉着她走了。
“对了，你口袋里有钱吗？”
“五百够吗？”
路小葵翻了翻钱包。
“天哪，都用完了，剩下的半个月你打算怎么度过？”
我假装尴尬的说道。
“别过来，你不知道我每周领一次生活费吗？”
“嘿嘿嘿，抱抱大腿。”
我高兴地开始思考一会儿要吃什么。
“你还记得王明吗？”
路小葵一边开酒一边问道。
“记住了，小白最好的朋友，他怎么了？”
“哈哈，你描述得真好。”
路小葵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一杯。
“他现在过得很好，在学校里是很受欢迎的人物，还加入了动漫社，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她，每天晚上都会放歌，就像流星花园里的西门，据说女孩子的保质期就是这样。”只有一周。”
“嗯，西门比西门庆强。”
嚼完一块骨头，我擦了擦嘴，教训了陆小葵。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找个男人去谈恋爱吗？”
“你多大了？不尝试，你就不知道哪一个更适合你。”
这话里带着歧义。 我抬眼看向她，果然，她又露出了妖艳的笑容。 我知道她正在用色情的语气说话。
“幸亏你长得一般，否则对这所学校的男生来说，你就是一场灾难。”
“我只是个新生，时间还早，我会慢慢害人，先害你们学长，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果然，你真的很调皮，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看起来还挺老实的。”
“奖励，奖励，奖励。当我上高中时，我不得不假装不诚实。”
04
和小白看完电影后，她给我发消息的次数就多了。
但好几次有人叫我出去，我却不敢去。
暑假期间我很穷，妈妈为了鼓励我戒烟，没有给我多少零用钱。 我做了满满一冰箱的饺子给我吃。 一闻到酸臭味就想吐。
我问小白，你暑假不补课吗？
小白说：“来吧，所以才问你有没有时间来接我放学，我们一起走走，假装轻松的样子。”
“只是走路吗？”
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请你吃饭。
“你确实有点恶心。”
小白误会了。
在接小白放学的日子里，我认识了她的很多同学。
他们中的许多人看起来很眼熟，只有一些人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路小葵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的她也很开朗，只是有点害羞。 她和小白同班，关系很好。
还有一个叫王明的人，他不在一个班，但从小就认识小白。
“那个男人喜欢你吗？”
有一天我问小白。
每次我送小白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跟在我们后面不远处，暗自以为他是想偷别人的包。
“你是说王明吗？他追过我，但我没答应。我一直有男朋友，他没有机会。如果我有机会，我不会给他机会，他太熟悉了，而且无聊的。”
小白如此说道。
“我可以证明这一点，小白一直很受欢迎。”
路小葵也帮忙，“你要努力一点。”
我一时无法从虎背上下来，只能答应了。
小白每次都只送我去附近。
她说怕家人看到就不好了，但我每次都没有多想。
一天晚上和朋友吃完饭，路过小区，看到小白正忙着收拾桌子准备烧烤摊。 摊位很简单，露天的，没有帐篷，只有几张长凳和桌子。 如果下雨，摊位就会被跳过。 一对老夫妇正在经营这家公司。 男人在烧烤、烤串，女人则挂着钱包，到处收钱。
小白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就走回来了。
女人对她喊道：“还没完，你没看到吗？”
我也想过去处理一下生意，点几串。
但她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惊慌。
我想了想，决定忘记它。
那天晚上，她没有给我发信息。
直到第二天她才问我，你都看到了吗？
我说，你看到了什么？
她说，你别装了，你看我家是个摊主吧？
我说那又怎样？
小白很久没有回复消息了，而且回复的也很晚。
“你不用安慰我，我要睡觉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我年轻的时候，也有那样的虚荣心。 我希望父母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能够和同学公开谈论父母的职场，以免被人瞧不起。
我怕别人评价我的时候，我会随口说：哦，我认识他，他家以前开过一个小屁股店，可怜啊。
05
路小葵来找我，说王明要来我们学校玩。
我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路小葵说道：“跟我来吧，你又不是不认识我。”
我说，算了吧。 以前见到他我心里不太舒服。
路小葵笑道：好久不见了。
是的，已经很久了。
王明这个昔日胆怯的年轻人，如今已成为大学里的红人人物。 曾经害羞的路小葵现在男朋友遍布各地，每周只睡两天宿舍。
我差点忘了，才一年多。
一名高中生变成了一名新生。
就这样。
王明好心摆了一桌酒，可供七八人享用。
其中三个女孩是从学校带过来的，剩下的几个都是他的老同学。 也许我想在同学面前炫耀。
餐桌上，王明谦虚地讲述着自己在学校的表现。
几个女孩轮流夸他，说他大方、帅气、幽默。
“这三个人，你赢了几个？”
等女孩们离开后，一名戴眼镜的男子向王明问道。
“一个，另外两个也快了，三个人还在同一个宿舍，哈哈哈。”
“明哥厉害了。”
“哈哈哈，喝喝喝，我当时真是太傻了，就为了那个女人，我就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
聊天的时候，有人提到了小白。
“你有她的消息吗？” 路小葵问道。
大家都摇头。
然后他们忍不住看向王明。
“我想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王明说道。
几个女孩不知道这一点，好奇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曾经有一个女人，很笨，成绩还不错，马上就要高考了，别人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她想不通，就犯了。”自杀。”
“严重地。”
“真是的，同学们，你问他们吧。”
王明给大家带来了话题。
“因为什么？”
“这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路小葵笑着说道。
“是啊，小葵，如果你有小白一样的精神素质，你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06
开学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白了。
她得忙着复习，我也得忙着学习。
冬天我生病了，扁桃体化脓了。
当我正在接受透析注射时，小白给我打电话。
她哭了很多次，基本上是说她希望我照顾好自己。 我无法说话，但我还是说了几句话。 我的心说，我不能因为这个病而死，你为什么哭？
当我再次拨打时，却无法接通。
两天后，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女人问我小白有没有联系过我。
她是小白的妈妈。 她说她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她说她要回家休假，但她根本没有回去。
她去打印小白的通话记录，发现她给我打过电话，就问我。
我如实回答，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人突然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过了半个多月，我才听到完整的故事。
那天在学校，有人买了玫瑰花，向女孩表白了。
如果我们不坦白自己的感情，我们都会毕业，可能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于是，不少男生纷纷效仿，向自己喜欢的女生表白了。
王明也鼓起勇气向小白表白。
小白拒绝了。 她最好的朋友也劝王明放弃。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小白也无数次叮嘱过他们，要把王明当作普通的朋友来对待。
小白说他在等前男友复合。 如果他不复合，还有其他选择，反正也轮不到他。
王明未能表白，准备返回班级。
不知道是谁说的，蟾蜍吃了天鹅的肉。
王明崩溃了。
“她有什么高贵的地方？我家条件比她好很多，她家不就是个烤串店吗？”
小白连忙让他闭嘴，并把一本书扔过来，砸在他脸上。
小白道：“你离开这里怎么样？”
王明顿时怒了。
“你装什么，又不是没跟我合过房，天天装什么，你以为你前男友还想要你吗？”
这时，班上顿时炸开了锅，包括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
一群观众发出奇怪的嚎叫声，
一些听到八卦的人赶紧跑回班级传播消息。
许多新鲜的面孔涌了进来，教室里充满了水。
大家都在问，是哪一位，哪一位，哪一位，哪一位。
高考前最无聊、最压抑的时光突然变成了狂欢。
小白抱着头在座位上哭了。
那些以前从未离开过她的朋友们，不知为何，突然与她划清了界限。
所有人都充满了愤慨。
面对别人的质疑，他们说，我不知道她是这样的。 如果我们知道她这样，我们肯定不会和她玩了。 我们的圈子很干净好吗？
放学铃声一响，小白就因身体不适而告辞。
我向学校请了假，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雪下得很大。
小白和很多人都打来电话。
只求对方保重自己，别的什么也不说。
有人说，听到她叫的时候，他们正在河边，噪音很大。
她再也没有回来。 她没有带身份证，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和衣服。
07
那天王明喝多了。
当我离开酒店时，我因某种原因与某人发生了争执。
他被我们部门的几个山东人打了。
我的脸被打了好几次，而且打得很重。
路小葵让我上去劝劝他。
我过去跟他们说了几次话，谁知道打得更厉害了。
你他妈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但路小葵不相信，认为是我惹事。
小白失踪五年后，
我还在她的QQ空间里看到亲戚的留言。
标签： 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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