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前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有句名言:“我内心的抑郁就像一只黑狗,一有机会就咬我。”
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或没有接受过专业学术培训的人来说,似乎很难从认知上理解抑郁症。 文学艺术史上,不少知名名人如列夫·托尔斯泰、贝多芬、顾城、海子等都曾受过抑郁症的影响——这一度给抑郁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人们有可能患上抑郁症。将其链接到“人才”、“人才”等。
事实上,抑郁症作为一种精神疾病,正在影响着很多人的日常生活。 正如丘吉尔所说,抑郁症这条邪恶的“黑狗”是如此嚣张,一旦出现,就会将人们拖入“深渊”。
据世界卫生组织最新统计,全球约有2.8亿人不同程度患有抑郁症,占总人口的3.8%。 抑郁症已成为世界上第四大常见疾病。
“在全世界范围内,精神压力(情况)非常严重。世界变化非常快,抑郁症和焦虑症很快就成为非常严重的疾病。” 香港大学心理学系讲座教授、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李美珍近日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专访时表示。
自1996年加入香港大学心理学系以来,李美珍一直从事脑神经心理学等领域的研究。 从人脑及其认知到心理过程与行为的关系,李美珍带领团队几十年来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揭开抑郁症情绪表象背后的“真相”。 “抑郁症绝对不等于单纯的不快乐,”她指出。
大众很容易陷入误区,认为抑郁症只是“想太多”、“不开心”导致的情绪波动——虽然疾病往往由此开始,但研究发现,临床抑郁症患者的大脑有部门活动存在诸多异常现象。
“单纯的不开心是我们每天都会遇到的事情,正常情况下可以很快恢复;但当‘不开心’越来越严重时,(患者)就无法恢复,就会出现其他问题。” 李美珍说道。
解码抑郁症
公元前400年左右,“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首次对抑郁症进行了临床描述,提到了类似于躁狂和抑郁的情绪。 在他提出的四种气质类型中,他包括抑郁气质。
公元2世纪的医生阿雷泰乌斯这样描述抑郁症患者:“悲伤、抑郁、失眠……因为心烦意乱和缺乏良好的睡眠,他们形容憔悴……而且,他们充满了悲观情绪。和死亡的念头。”
现代科学家不再描述情绪本身,而是倾向于在生理层面寻找答案。
“其实,我们的情绪反应都发生在大脑中。”李美珍解释道。 “大脑中的前额叶与皮质下方的某些区域相互作用,以调节皮质下大脑区域的活动。并调节我们的情绪反应。”
人类拥有所有灵长类动物中最先进的额叶,因此一般来说我们可以从“不快乐”等情绪中恢复并恢复正常。 从神经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的前额叶对皮层下大脑区域活动的调节能力比常人要弱,导致患者的情绪调节出现问题,进而引发抑郁症。
作为香港大学脑与认知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李美珍在2022年与中国科学院院士陈琳合作进行了一项研究,分析脑桥和皮质边缘神经如何网络让抑郁症患者能够继续经历悲伤。 该研究成果发表在自然出版集团旗下学术期刊《Communications Biology》上。
脑桥位于颅骨底部附近,是脑干的一部分。 目前对人类情感处理的研究大多集中在皮质边缘网络的活动上,而忽略了该区域的重要性。
李美珍领导的这项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的脑桥和杏仁核之间的连接强度明显高于健康人;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大脑区域之间的连接强度与抑郁症状的严重程度呈正相关。 ,即联系越强,抑郁症状越严重。
“一般来说,如果我们想了解一个病人抑郁症的严重程度,我们只要问他,然后他就会给出答案,比如他怎么睡觉、怎么吃饭。”李美珍说,但如果有生理指标可以帮助临床医生更直观、准确地判断患者的治疗进展。 “当然,还会进行一系列其他科学研究来证明其有效性。”
科学研究应惠及公众
除了神经心理学家的身份之外,李美珍还是一名注册临床心理学家。 在她丰富的临床经验中,总有一些案例时刻影响着她,驱使她继续践行自己从事科学研究的初衷,即促进社会的大脑健康和心理健康。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脑外伤的病人。 因为他的伤在额叶,所以外表看起来还不错。”李美珍说。 “但由于额叶功能受损,他什么也做不了。 自我监管会导致很多问题,比如无法继续工作。”
然而,大众对大脑功能的认识还很肤浅。 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家属也很难理解“为什么病人这么懒,整天躲在家里”。
认知不足也是目前阻碍抑郁症患者治疗的主要问题之一。 世界卫生组织称,虽然精神疾病患者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但中低收入国家75%以上的患者没有接受治疗。 主要原因是缺乏对精神卫生保健的投资、缺乏训练有素的医疗保健提供者以及社会对精神疾病患者的歧视。
“所以,我非常希望科学研究能够触达人们,提高他们对大脑功能的认识和理解。当身边的家人和朋友受到抑郁症困扰时,可以伸出援助之手。” 李美珍说道。
2023 年 5 月 5 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 COVID-19 不再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 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表示,全球疫情总体呈下降趋势,卫生系统压力有所减轻,但这并不意味着新冠疫情不再对全球健康构成威胁。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身体健康之外,心理健康也同样重要。 李美珍发现,疫情期间,“很多(人)出现了情绪问题”。
此前,李美珍带领的团队来自香港大学心理学系,联同香港大学医学院儿童及青少年科学系、香港教育大学心理学系Kong将于2021年开展两次调查,分别采访超过4,000名和超过2,000名15岁青少年。 以上为香港居民。 两次调查结果显示,焦虑症状的可能发生率分别为14.9%和14%; 抑郁症状的可能发生率分别为19.6%和15.3%。 其中,焦虑、抑郁发生率增加与日常生活节奏紊乱呈正相关。
“因为疫情,我们很多正常的活动都受到了影响;一开始我们对这个疾病(COVID-19)了解不多,担心它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命,所以焦虑也会影响我们的心理。健康。” 李美珍表示。
李美珍感叹,疫情过后,很多人可能忽视了情绪的恢复。 她建议,保持社交活动、有规律的作息时间、与值得信赖的家人和朋友交谈都有助于稳定情绪。
团队合作1+1大于2
事实上,除了抑郁症之外,还有多种精神疾病会影响大脑健康。
谈及未来的研究计划,李美珍表示,重点是推动脑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基础研究。 “当你年纪大了,你就会担心大脑退化。我们的重点之一就是研究如何保护大脑功能,延缓或减弱大脑退化。”
她强调,“科学不能仅仅停留在大学和实验室。我们做科学是希望提高人类的幸福感。” 因此,如何有效转化基础研究并推动其成果应用于社会是她面临的问题。 以及球队未来的重要发展路线。
目前,李美珍的实验室聚集了数十名来自社会科学、心理学、医学等各个领域的研究人员。 在她看来,了解人类大脑的功能不能通过单一学科来实现。 “我们希望吸引更多大湾区的学者加入我们的团队。” 她补充道,“我们的想法是1+1可以产生大于2的能量。”
“1+1大于2”不仅适用于团队内部的协作,也适用于香港与内地的合作与交流。
早在2004年5月,香港与内地签署协议,成立“内地与香港科技合作委员会”,负责制定和协调两地科技交流与合作。
2005年,国家科技部批准的香港大学两个重点实验室正式投入运行。 这是国家批准在境外设立的首批重点实验室。 其中,一是新发传染病国家重点实验室,目前由该领域权威教授关毅、袁国勇担任主任; 另一个是李美珍所在的脑与认知科学重点实验室。
公开资料显示,国家重点实验室计划是科技部管理的国家重大科技发展计划之一。 2018年之前,香港此类实验室被称为“国家重点实验室香港伙伴实验室”,与内地有所不同。 其他国家重点实验室在资源、人才培养等方面也有深入的交流与合作。
截至目前,香港拥有16个国家重点实验室和6个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香港分中心。 由2022/23财政年度起,香港创新科技署向这些机构提供的资助限额将增加一倍至每年4.4亿港元,以加强对研发工作的支持,并促进与内地及海外机构的合作与交流。
在李美珍看来,内地的人力和科研资源非常丰富。 “比如我做人脑功能的科学研究,会更容易在大陆找到一些(特定的)人群。” 此外,她还指出,科学的可持续发展必须依靠人才,因此两地如何加快合作和人才培养是值得关注的重要方向。
抑郁症与“不快乐”不同
21世纪:很多人对抑郁症可能存在一些误解。 他们认为这只是简单的不快乐或想太多造成的。 这是真的?
李美珍:抑郁症绝对不等于单纯的不快乐。 简单的不开心就是我们每天都会有的情绪波动,但正常情况下,我们可以很快恢复,继续过正常的生活。 抑郁症通常始于不快乐,但当不快乐变得更加严重甚至无法恢复时,就会出现其他问题,这可能使人们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21世纪:一般来说,你不快乐多久之后就会出现抑郁倾向?
李美珍:一般来说,除了时间长短之外,还取决于其他症状。 比如他的睡眠质量如何,日常生活是否受到影响,能否正常工作,来判断他是否已经进入临床状态。
21世纪:请用您专业的大脑神经学知识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李美珍:其实我们的情绪反应都是发生在大脑里的。 在大脑中,我们有一个皮质。 前额叶与皮质下方的某些区域相互作用,以调节皮质下大脑区域。 调节我们情绪反应的活动水平。
一般来说,因为我们人类大脑额叶的发育非常强大,我们相对于其他灵长类动物(生物体)来说是最先进的,所以我们可以调节并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然而,当他达到临床状态(抑郁症)时,我们发现他(患者)额叶的活动稍弱了一些,并且对某些皮层下大脑区域的活动的调节不是那么顺利。 这个时候,可能会出现一些抑郁的情况。 ,一段时间后可能会引起临床症状。
21世纪:您去年与中国科学院陈琳院士进行了一项合作研究,重点研究脑桥和皮质边缘神经网络,以帮助抑郁症患者持续感到悲伤。 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项研究的结果及其应用吗?
李美珍:这个研究的背景来自于我当时做临床工作的时候。 有一位脑桥患者遭受了脑桥外伤。 病愈后发现,他存在情绪控制问题。 这让我思考脑桥在情绪调节和处理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因此我开始在这方面进行科学研究。
我们与其他研究实验室,如北京大学陈琳院士实验室进行了一系列的合作。 我们发现脑桥和杏仁核之间的功能联系与抑郁症状的严重程度呈正相关。 关系。
这很有趣,因为一般来说,如果我们想了解患者抑郁症的严重程度,我们会问他一些问题,比如他如何睡觉、如何饮食。 但如果我们有大脑和生理指标,我们就可以(更直观地)看到他的治疗进展。 例如,如果他的治疗进展顺利,脑桥和杏仁核之间的联系就会减弱。 这是一个相当有趣的发现。 当然,还必须做一系列其他科学研究来证明它的有效性以及是否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21世纪:如果这项研究成功完成或得到验证,在哪个方向最有临床应用价值?
李美珍:刚才我也说了,我们可以用更客观的方法来验证这个人的病情进展。 这非常重要,可以帮助临床医生做出诊断。
21世纪:您的主要研究方向还包括一些社会认知或情感规范。 过去三年的疫情或社交距离限制对公众的心理状态产生了哪些影响?
李美珍:我们也针对这个话题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 现在疫情快结束了,疫情期间情绪问题特别多。
(一开始)我们不太确定这种疾病造成的身体问题有多严重。 我们担心它会威胁我们的生命。 这种焦虑也会影响我们的心理健康。 届时,人们的正常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我们发现一个人的孤独感是导致抑郁症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所以这次疫情导致了我们刚才提到的很多情绪问题。 无论是焦虑还是抑郁,都会给人带来很大的改变。
21世纪:日常生活中,我们如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干预自己的心理状况或舒缓情绪,避免抑郁?
李美珍:我觉得如果你有任何疑虑,你应该先和你信任的家人和朋友谈谈,看看是否可以找到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除此之外,你还必须保持有规律的生活。
根据我们的研究,保持有规律的生活,即我们所说的日常生活,可以更有效(帮助)稳定情绪。 因为疫情的原因,我们很多人都在家工作。 在家工作时,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开始变得混乱,这对人们的情绪来说是一个危险因素。 所以保持有规律的生活节奏很重要。
另外,我们应该多做运动。 锻炼非常重要,因为它有助于我们大脑的健康。 许多科学研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也让我们的社交活动继续进行。
推动跨学科、跨区域合作促进科学研究
21世纪:您是脑与认知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 您能否介绍一下这个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运作情况?
李美珍:我们重点实验室是一个多学科(跨学科)平台,主要做人脑功能的科学研究。
了解脑功能不是一门学科能够解决的,所以我们首先需要不同的专业人员进入重点实验室,然后我们的团队必须解决一些重大的健康问题,即(研究推广)脑健康和心理健康。 这是我们重点实验室的重要任务。
21世纪:实验室成立已有十多年了。 您认为此类实验室在开展临床试验或吸收研究经费方面有哪些优势?
李美珍:我觉得它有非常好的优势。 因为进入我们实验室的都是非常有实力、非常优秀的研究人员,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是一群非常热衷于推动脑功能科学的人。
我们目前有 20 多名主要研究人员。 他们来自社会科学或心理学,还有一些来自我们医学院。 因为香港毕竟是一个小地方,我们希望吸引大湾区这一领域的学者加入我们的团队,共同推动这一脑科学的发展。
21世纪:您刚才提到要吸引大湾区其他城市的学者加入这个团队。 这方面的进展如何? 目前与哪些机构或实验室有合作?
李美珍:我们在做科研合作的同时,也在做人才的培养和交流,所以我觉得循序渐进是可以的。
就香港而言,我们与其他大学有很多研究合作,例如香港中文大学、香港教育大学、香港理工大学。 我们拥有一批主要研究者(研究组长),他们与国内外多个研究团队有着良好的合作。
21世纪:其实这类国家重点实验室和内地的合作是非常密切的。 此前,香港的国家重点实验室都有一个后缀,称为伙伴实验室。 后来这个后缀被取消了。 两者有什么区别? 取消后缀有何意义?
李美珍: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当初,国家重点实验室设立在内地。 后来我们想促进内地和香港的科研合作,所以我们在香港成立了香港国家重点实验室伙伴实验室。
2018年,科技部觉得不再需要“伙伴实验室”这个后缀。 我估计是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发展更大,扩大与国外和内地的合作,所以我们把名字改成了“伙伴实验室”。 “房间”这个名字被取消了。
21世纪:近年来,我们也关注香港创新科技的发展。 香港与内地创新科技合作日益密切。 正如前面提到的,您与中国科学院陈琳院士有过合作。 这个合作机制是什么样的?
李美珍:这个要看研究课题是什么。 当我们讨论一些话题时,我们通常会看实验室研究人员的专业知识和实验室的配套设施。 例如,如果你有一个课题,你想找到某种类型的临床患者,他们也许可以在某个实验室里做到这一点。
21世纪:您认为内地与香港的科研合作还有哪些可以进一步深化或完善的领域?
李美珍:目前来看,可以进一步深化的是人才合作和培养的方向。
因为科学要想继续发展,就必须依靠人才。 内地和香港需要合作培养一些人才。 比如我们培养了一些学生之后,我们的学生就可以在内地和香港的实验室进行交流。 我认为这可以更好地促进香港与内地的合作。
我的一些学生从内地来到香港工作。 如果内地有合作,他们会回到内地处理问题,都可以向内地老师学习。 我们实验室有学生、研究人员、博士后和研究助理教授。 我们希望这个团队能够充分发挥各自的专长,达到1+1>2的效果,从而创造出更多的创新产品。 大能量。
21世纪:香港现在也想打造国际创新科技中心。 以您的研究领域为例,您认为香港和内地的优势是什么? 两地应如何合作发展?
李美珍:内地有非常丰富的人力资源和不同专长的专家。 我认为香港和内地在这方面需要加快和深化合作。
比如我们做人脑功能的科学研究,讨论完一个话题之后,可能更容易找到中国大陆的目标人群。 另外,香港毕竟比较小,而内地幅员辽阔,可以产生更多、不同的重要科研课题。
科学研究要走进社会、走进人民
21世纪:接下来您有哪些相关的研究计划,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李美珍:目前我们会重点推动脑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基础研究,但我们也希望将这些科研成果推广到社会,希望这些研究能够真正应用到促进脑健康和心理健康的治疗上。健康。 。
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会担心大脑退化,所以研究的一个重点就是看看如何在保护大脑功能的同时延缓或减弱大脑退化。
如今,在全世界范围内,精神压力(问题)非常严重。 世界变化非常快,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说法,抑郁和焦虑很快就会成为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 所以我们想在这方面做更多的工作,比如提高我们的压力(压力)恢复能力,以减少患情绪疾病的机会。 同时,(希望)推动一些科研数据成果的转化,这是我们现在要发展的路线。
21世纪:您一直热衷于社会工作。 在做这些活动的过程中,您遇到过印象深刻的案例吗? 您能与我们分享吗?
李美珍:我个人的信念是这样的。 我认为科学不能仅仅停留在大学和实验室。 我们在科学上所做的事情实际上是希望提高人类的幸福感。 因此,更多的人应该意识到如何保护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健康。
我遇到过很多不同的案例。 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脑外伤患者。 他的创伤位于额叶。 虽然他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因为额叶的功能受损,无法持续工作,也无法自我调节,从而导致了很多问题。
大多数人对大脑功能的认识比较简单,所以他的家人无法理解他的行为,认为他很懒,整天躲在家里不去上班。 另一个类似的例子是一位中风患者,当他感到非常沮丧时就会回家。 家人以为他懒,其实是因为患者头部负责言语的部分严重受损。 由于无法表达自己的不快乐,他后来陷入了严重的抑郁症。
因此,我非常希望科学研究能够走向大众,提高大家对大脑功能的认识和理解。 对于身边可能患有抑郁症的家人和朋友,可以及时伸出援助之手。
(实习生李思怡对本文也有贡献)
策划:于晓娜
记者:陈银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