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胸前,总是佩戴着一枚鲜红的党员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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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胸前始终佩戴着鲜红色的党员徽章——这份忠诚来自于我青春时代的红色记忆。 1922年8月31日,我出生在福建闽清百丈乡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 他3岁时,父亲被迫离开家乡,前往马来西亚谋生。 我五岁时,跟随母亲来到马来西亚诗巫,与靠割橡胶为生的父亲生活在一起。 早上我割橡胶、做家务,下午去上学。 靠着这样的勤工助学生活,小学毕业后,我考入了当地华侨创办的光华初中。 光华中学的校名是孙中山先生亲笔题写的,寓意“光荣中华”。 时任校长程立军是一位爱国华侨,办学很有条理。 当时,英国殖民当局禁止马来西亚学校教授中国历史,但程立军总是尽力向学生讲述中国五千年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明,灌输“人人有责”的民族灵魂。国家兴衰”走进了我们这些游子的脑海里。 在海外游客心中。

1937年,卢沟桥的炮火声也传到了马来西亚。 当时著名华侨领袖陈嘉庚带领华侨积极开展抗日救亡运动。 共产党、八路军、延安、毛泽东、朱德……一些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名词和人物开始频繁地闯入我的脑海。 我还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有关抗战的信息,并与同学一起组织讲座、报告会、慈善演出等,为抗战筹集资金。 1939年夏天,我即将初中毕业。 根据当地习俗,学校和家长需要支付安排学生共进晚餐的费用。 钱凑齐后,作为班长,我建议把吃饭的钱捐给祖国前线浴血抗战的战士们。 这个建议得到了全班同学的支持,于是这笔抗日捐款就通过陈嘉庚送到了抗日根据地延安。

谁也没想到,没过多久,我们就收到了一封署名为“朱德、毛泽东”的感谢信。 这封电报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去延安吧! 奔赴抗日前线! 1940年,我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马来西亚,和另外五位同学一起登上了回国的船。 我们乘坐的轮船经过新加坡,经过二十多天,到达了越南西贡(今胡志明市)这个必须经过回国的重要交通地点。 在那里我们赶紧去海关办理签证。 排队等了大半天,当我终于拿起前面白人刚刚用过的笔,正要在登记表上签字时,却被一名法国警察拦住了。 殖民者语气嚣张地说:“黄种人不能签名,只能按手印!” 弱国受欺凌的强烈屈辱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 当斗争失败,只能按手印拿到签证时,我暗自告诫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认识真正的黄种人! 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终于从云南回到了祖国。 我一回国就准备直奔延安。 在昆明简单定居后,我四处打听去延安的路,才得知通往延安的道路早已被国民党军队严密封锁。 这时,我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留在昆明,追寻“读书救国”的道路。 1940年底,我进入昆明郊区的同济大学附属中学。 第二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我与马来西亚家人的联系就被切断了。 我无法再得到父母的支持。 我只能靠在街上卖报纸、为别人复印资料赚取的劳务费勉强维持生计和学业。 但学习的热情和精力却更加强烈。 艰难的生活并没有浇灭我心中的信仰之火。 感受到民族的深重苦难,目睹国民党当局的腐败无能,我越来越强烈地认识到,只有共产党才能拯救这个民族于危难之中。 1943年高中毕业时,我怀着“行医救国”的朴素想法,考入了同济大学医学院。 随后几年,学校不断迁徙至云南、四川、上海等地。 在此期间,我先后经历了抗日战争的胜利、解放战争的爆发、上海的解放……也从一个无知的男孩成长为一名实习医生。 1949年初夏,解放上海的炮火之声如春雷震动浦江两岸,让当时在同济大学医学院读书的我激动不已。 我时刻盼望着解放军冲进上海。 期待已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5月27日一早,我在南京路中美医院实习时,打开宿舍临街的窗户,惊喜地看到一排排解放军士兵赤身裸体地睡在床上。路边。 我被眼前这支纪律严明、无可挑剔的军队深深震撼,产生了“加入中国共产党”、“我要成为一名人民解放军一员”的强烈愿望。 1949年8月,华东军区人​​民医学院(海军军医大学前身)向社会公开招收医生。 我立即报名,通过考核后,我实现了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梦想。

吴孟超正在校对《肝脏外科概论》译本,这是我国第一部肝脏外科医学译本。

新中国成立初期复苏繁荣的气氛,使我心中的信仰之火燃烧得更加明亮、更加旺盛。 到医学院工作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组织递交入党申请书。 但由于我的归侨身份,我的第一次入党申请没有被批准。 然而,我并没有气馁。 相反,我用一封又一封的入党申请书向组织反映了我的想法。 接下来的七年里,我连续递交了十九份入党申请书,每一次的划动都不断加深着我对党的认识、对组织的无限向往和忠诚。

1956年春,根据新政策,我终于通过了党的考试。 3月28日,我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这一天,在党旗前,我光荣地举起右手,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 从此,无论遇到什么挫折,我对党的信念从未动摇过。 同年6月12日,我正式入伍,并被授予上尉军衔。 我成为新中国第一代军医,后来又当了主治医生。

我的左胸前,总是佩戴着一枚鲜红的党员徽章 吴孟超 第1张

当我入党时,我宣誓了。 一旦发誓,就必须遵守诺言; 一旦宣誓,就必须帮助党解决问题。 在信仰的指引下,我带领“三人小组”于1959年提出肝脏“五叶四段”学说。次年,外科医生完成了我院第一例肝脏肿瘤切除术。 1963年,我率先突破肝脏手术的“禁区中的禁区”,成功实施了世界首例中叶肝癌切除术。 此后,我陆续开创并提出了一系列适合中国人体质的肝脏外科基础理论和临床操作流程。 技术体系让我国肝癌手术的成功率从不足50%提高到90%以上……就这样,我和我的团队逐步将我国的肝癌手术水平提升到了世界前列。 直到97岁,我仍然坚持每周做两三次手术,挽救了近16000名肝癌患者的生命……

1958年,吴孟超带领“三人研究小组”制作出我国第一例肝血管铸型标本。

吴孟超带领团队克服了肝癌手术的诸多困难,不断丰富了我国肝癌的治疗方法。

一个人找到并树立正确的信仰并不容易,而用行动捍卫自己的信仰则是一生的事情。 回顾我走过的路,我很庆幸当时的四个选择:

选择回国,为我的理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选择从事医学事业,给了我一个追求的平台; 选择跟随党,使我对人生有了崇高的信念; 选择参军,为我的成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的学校。

1964年,吴孟超因突破肝中叶手术禁区被总后勤部授予一等功。

(本文2021年4月4日发表于《解放日报》,原标题《漂洋过海,为党报国》;本报记者曹飞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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