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我的天哪,怎么是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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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天哪,他怎么是个老人啊?

李莉:这部小说集出来后,我收到了一些反馈。 有的人看完后很惊讶,说写得这么好,有的人则说写的是什么。 无论如何,这本小说集还是令人惊讶的。 很多人以为作者是90后,却万万没想到,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 他言语中所体现出来的纯粹和感情很奇怪。 结合这两个惊喜,我想请老韩来和大家聊聊。 您如何定义老谭的写作?

韩东:我一直相信,无论老谭的书出版与否,他都是中国最好的短篇小说作家。 这种说法颇为冒犯,因为曹寇、载欢、李丽都是写小说的,但我想我这样说,也表达了他们的感受,他们并没有感到不服气。 只要你写小说,认真写,我想大家对老谭达到的高度一定有共识。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老谭。 我以前在网络上的一些文学论坛上读过他的小说。 当时他的网名是“遇见你”。 无论如何,我每次都必须阅读它们,并且一直认为它们非常好。 但我对这个人确实不太了解,包括他的年龄和性别。 我想他应该比我年轻很多,至少是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 直到六年前,有一个机会,我才约他去见见老谭。 当时我还叫他谭波,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年龄。 当我们见面时,我想,天啊,他是个老人了。 他是1964年出生的,比我小三岁。 但我想这样一部小说,不仅是技术方面,而且他写的事件和人物,也只能是这个年龄段的人写的。

老谭不仅对写作有自己的标准,对如何从事写作也有自己的标准,对做人也有自己的标准。 所以我认为老谭绝对是一个异类。 他是一位真正的作家,写得很好。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是写小说的标杆。 他不知道如何经营企业或混合,他只是坐在这里。

李莉:老谭在生活中也是一个非常投入的人。 他抽烟、喝酒,也不烫头发。 他还游泳、打麻将。 不管怎样,一个退休老干部的爱好他都有。 看来他的颈椎曾经因为打麻将而骨折过。 问题是我太热爱生活了。 同时,他在写作上也很纯粹。 他只是默默地写,然后写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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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谭:最感谢韩东的《抓猫》

谈波:20世纪90年代,我看到韩东的《论大雁塔》后,就到处找他的诗,抄写。 我仍然把它们留在家里。 正如塞林格所说,如果他看到一本好书,他会想给作者打电话。 但我不好意思给自己崇拜的人打电话,所以我一直记在心里。

后来有论坛的时候,我在“橡胶论坛”里看到了韩东,感觉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这让我很高兴。 那时候,我每次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去论坛看别人的帖子。 我感觉就像一个特别郁闷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自己的地方。 我也贴出了一些我自己的作品。 看看有没有人回复,我也认识了很多朋友。

我存了韩东的电话号码,但没好意思给他打电话。 即使我想打个招呼,当时我也没有勇气进入聊天室。 有一次我写了一本小说,我问要献给谁,并列出了三个人的名字。 当时张浩民还调侃我说,你应该献给哪个女孩,为什么献给我们? 然后六七年前,一个电话响了,是韩东的,又回到了《捉猫》的故事。

《抓猫》这本小说我最要感谢的人是韩东,因为我本来打算把它构思成一部短篇小说。 在此之前,我只写过短小精悍的艺术小说,实在坐不住了。 我的思考方向也趋于简洁、简约。 我只选择开始、延续和结束两个点。 有时我选择一个开始和一个过渡,然后小说就结束了。 没有这么完整的东西。

然后我向韩东吐露了这个困惑。 他有一个特殊的美德,那就是他愿意无私、热情地释放自己的热情,让你完成他认为你应该完成的事情。 电话里他用非常积极的语气鼓励我:老谭,你没问题。 我一听就热血沸腾。 在我很尊敬的人、我很喜欢的人面前,我不能也不想发脾气,所以我决定把它写完。 我花了10个月的时间来写它,当时我给它的评分是70分,直到我把它收入这本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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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谭波、韩东、曹寇、李丽、郑在欢、魏思潇、张德强、赵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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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扣:老谭是八级工

李丽:我最先听说老谭是曹寇。 曹寇一直跟我们讲老谭。 他只有两个字,一是“师父”,二是“师父”。 请你跟曹寇谈谈,你为什么认为他是高手?

曹寇:我和老谭都玩文学论坛。 在“他们的文学论坛”之前,我们在“新小说论坛”和“橡胶论坛”上认识了。 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我就厚颜无耻地把自己的东西贴出来,希望得到反馈。 我收到的唯一积极的反馈,或者说对我影响最大的反馈就是谭博。 谭博对我很好,真的,他对我有点启发。 他是我的人生导师之一,也是第一个肯定我写作的人。 所以我心里一直把他当作我的老师。

后来大约十年前,我去大连参加一个活动。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谭博。 当时我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主要讲大连话。 但谭博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这个男人很单纯,没有文艺青年的气息,更没有作家的气息。 他只是一个诚实的公民,将自己的家庭、生活和工作管理得井井有条。 与很多一生热爱文学、家庭生活一团糟、工作一团糟的人不同,很多热爱某样东西的人,会以此为借口,在社会生活中表现得狼狈、无能、颓废、一团糟,从而受到伤害。通过文学。

但老谭不一样。 文学并没有伤害他。 是文学滋养了他,使他头脑明亮。 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老谭非常喜欢某样东西。 这东西不仅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还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富有。

关于文学写作这个职业,我们经常使用“才华”、“天才”等词语。 事实上,写作是可以教授和学习的。 我的意思是,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即使是著名作家,大多数人的写作还处于学徒阶段,但老谭的写作属于八级工人,是最顶尖的群体。 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的朋友会觉得我是在夸朋友。 吹不吹完全是自我判断的问题。 我们对当代文学的判断很容易被其他事情所蒙蔽,比如获奖什么的。 我的标准是他是八级工人,因为我觉得文学的标准应该是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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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潇:他是中国文坛的实力派人物

魏思笑:谭博老师的小说我不敢多看,因为每次看都有一种模仿的冲动,但这些东西我写不出来,让我很着急。 他是中国文坛的一位实力派人物。 这样的描述和他小说中所呈现的气质非常吻合,那就是一些无用的语言被消除了,剩下的都是真实的东西。

曹扣:老谭的小说基本上都是干货,没有水分,多余。 我想起二十年前老谭的推荐,从大连寄给我一本书,就是通天塔的《红骑兵军》。 巴别尔的小说与老谭的小说在质感上有相似之处。 它们非常干燥、坚硬,而且非常令人震惊。 它有一种大石头的感觉,没有多余的花、草、水或昆虫。 它只是一块石头,它是阴影部分。 老谭的小说就是这样一块石头,包括它的影子。

“你好,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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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步阳:老谭的小说就像马赛克,每个字都像马赛克一样雕刻

赵步阳:我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 有一年我去大连开会,会上发了很多书。 我想把这些书寄回南京,就预约了快递员6点30分过来,结果已经快八点了。 哦,快递员还没来。 我给那个哥们打了电话,但是接到电话后,哥们只说了一句话,把我笑出了声。 他说:我辞职了! 当时我就觉得这家伙很大连,或者像大连人说的,很酷。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我想见见这个人。

不久,老韩让我写清河、曹寇、小平、老谭的评论。 后来,这篇评论发表在《今日》上。 于是,我系统地阅读了回声书店出版的老谭的小说《绿色的大胆运用》。 读完后我非常震惊,读到这里我就想到了快递小哥。 我觉得老谭写的这些人就是那种哥们状态,很傲慢无礼,但是很活泼。

我记得是老韩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老谭的小说就像马赛克一样。 我自己的认知也是一样的。 他的小说篇幅很短,就像小块的瓷砖马赛克,但如果把它们一块一块地拼凑起来,最终就会形成一幅非常完整的东北生活场景。

谈波:小说里肯定有以身边人为模特的成分,也肯定有我自己的一些经历,我也看到了。 其实小说无非就是一句老话,说记忆、想象、观察都是来自这三个方面。 一是观察,二是前世,三是想象,然后再混合起来,你可以选择性地调整它们之间的比例和浓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但大体的方法应该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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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在欢:看完之后,我连续发了两条消息

郑在欢:当我看到最后一部同名小说时,我非常兴奋。 第一,写得很好,第二,太长了。 我们喜欢老谭的小说,因为他的小说就像一把把小飞刀,每一篇都很短,一篇有两三千字。 这些短篇小说读起来很快,但其魅力,或者说内涵,总会让你浮想联翩。 尤其是我们这些写小说的人愿意看,它会刺激你。 谭博说,在电脑前坐十分钟对他来说很难。 突然,他讲了这么长的故事,六万到七万字,让我们很惊讶。

谭博写的故事大多发生在他身边,比如这部小说中的“长春泡子”和“大连泡子”。 《发情的抓住那只猫》讲述了广州东北人的故事。 他写的是 20 世纪 90 年代末的事。 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还有摩托帮,都是很街头的东西。 然后他把街头混混和大学生混在一起。 这本书里诗人的结合尤其精彩。 直到故事的最后,一只发情的猫突然出现并逃跑了。 因为这只猫,故事的其余部分就被联系在一起了。 我真的很感动。

韩东:我的天哪,怎么是个老头 小说 长春 尊严 叙述 人物 第1张

《疯狂的石头》

如果你喜欢盖·里奇或者《疯狂的石头》,读完这篇文章你一定会喜欢的。 当然,Tanbo绝对不是模仿品。 《发情的抓住那只猫》是多线叙事,人物众多,最终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八杆子打不过的精彩故事。 规划文章的布局就像工程师在建筑纸上绘图一样。 当画作最后“啪”的一声完成时,感觉就是最后的智力愉悦。 当然,知性的愉悦是其次的,首先是这些人物的生动性。 反正我看完了,连续发了两个微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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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强:我想起了久违的故乡

李莉:东北的几个作家这几年可能比较火。 老谭出来后,很容易就被归入这一类。 我觉得他其实和班宇、双雪涛不同,但是老谭确实写了大连、长春的一些人和事。 请德强,一位来自东北,可能不想回到东北的批评家和学者,来谈谈东北作家。

张德强:谭老师确实不是现在意义上的“东北作家”。 人们平时所理解的东北故事,往往与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的裁员潮有关,显得有些悲惨; 或者,是春晚小品或者抖音视频中表现出的有点“可爱”的东北口音。 谭老师的小说,如《长春泡子》、《大连泡子》,都表现了地名——这些是发生在东北的故事,但并不局限于历史的“下岗”或地方特色。 事实上,东北面积近百万平方公里,人口近亿。 东北的故事远比30多年前的所谓裁员潮要丰富,东北历史的积累也远远不是几句感伤的句子所能承受的。

比如《长春泡子》这个作品,恰好是写我上大学前后发生的事情。 1999年我在长春上大学。前年,长春一个黑帮老大在火灾中丧生。 传说他的葬礼花车覆盖了整条斯大林街。 当时我看到的是官方的说法,就是恶有恶报。 至于《老师》这部小说,就像是提起一个老故事,又讲了一遍,只是当事人的语气怀旧,又夹杂着一点侠义气息和市井气息。 仔细想想,怎么可能完全是“盗窃”呢? ”而且没有‘下’!一个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一个曾经是20世纪90年代鱼龙混杂社会的小兄弟,现在已经沦落到了社会的最底层。他用的是一种非正式的语气——其实,并不是一个完全可靠的信息来源,里面夹杂着很多自己的美化,整部小说都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讲述的,直到最后一句,他毫无感情的叙述都是带有双引号的感觉。小说中的疏离感来自于几乎贯穿整部小说的双引号,这意味着作者并不完全认同叙述者的立场,但我们实际上看到了与官方价值观完全不同的民间视角。这个叙述中不仅是价值观的差异,更是我们进入“现实”的通道的差异,不知道作为一个东北人,在黑老板葬礼的同时,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在这一切模糊而雄伟的场景中,电影《钢的钢琴》的故事就发生在东北。 我想起了电影《美国往事》,透过滤镜,看到了一个混乱而又美丽的世界。

《钢钢琴》

本书第一篇,《大张的死与她无关》。 当我读到前几页时,我以为作者只是在写一个东北老球迷没落的故事。 这太陈词滥调了。 我的一个邻居有很多老粉丝,整天抱怨。 结果,读到第四页,故事开始有了一种自然而超现实的寒意——原本无忧无虑的老张,突然带着一个疯狂的妻子出现了! 事实上,如果你仔细想一想,这并不算太超现实。 这个人,老张,是20世纪90年代初足球俱乐部制度刚刚兴起时的球迷领袖。 他满腔热情地奉献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求任何回报,只求快乐。 这里是中国东北。 一种来自大厂矿时代的氛围和情调。 结果社会变化太快了,一切都变了,规则也变了,俱乐部也越来越商业化。 事实证明,足球俱乐部的崛起是时代的挽歌,而不是进步的号角。 过去的规则已经过时,大张不可避免地成为过时和过时的象征。 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那一刻发生在他身上,而他的兄弟却忽视了他。 冬天腊月,大张住在寒冷的地方。 在破旧的仓库里艰难求生,却依然热情地去体育场加油助威,难道不像当代的孔乙己吗?

有一次在观看比赛时,由于一场意外,大张从看台上摔下来,头撞到了地上。 没有人关心他。 他挣扎着站起来,咳着血,以为自己没事了。 回到破旧的仓库,他竟然昏迷不醒,大概是脑溢血了。 一个女人突然出现,说:老公,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居然找了一辆推车,拖着大张去了医院。 小说到了这里,我们普遍的理解是有点超现实,但又是那么的真实、自然。 不知道那个女人、那辆大车、还有大张沉重的身躯是从哪里来的。 说实话,谭老师写的这个,感觉有点像卡夫卡。 到了十字路口,女人不知如何是好,因为男人大张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太重了,她根本拖不动。 她干脆把人留在车上,自己就回了家。 她敲了敲她的门,向她的母亲解释了她离开家这么久的原因,然后这个女人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这个故事的讽刺之处在于,这个在相亲中失意多年、心境不正常的女人,经历了与大张的相遇,经历了她的死亡,最重要的是,她经历了自己面对爱情的无奈。大张死了。 ,她居然被“治愈”了……被“治愈”后,她似乎完全忘记了世界上还有大张这样的人,开始过着“正常”的生活。

我今年四十多岁了,我父母那一代人亲身经历了很多历史巨变。 大张代表的是一种只有东北人懂的工业时代的浪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有点像一个垂死的英雄。 但如果英雄倒下或衰落,他就无法被肩负。 你无法承担携带身体残疾的英雄的费用。 英雄衰落之后,几十年过去了,我们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回忆他,如何记住他,所以你必须忘记他,就像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女人忘记了大张一样。 这就是小说中隐含的深刻隐喻。

谭老师虽然写了很多看似残酷的故事,但他的内心却非常宽容和温柔。 他让我想起了久违的家乡。 莉莉刚才说的也许是对的。 我不一定会回到家乡安定下来。 记忆中的家乡变化太大了。 但我的家乡,在谭老师这样的作家的帮助下,将被永远记录和保存,不仅在我心里,而且在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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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十度”:普通人的尊严

郑在欢:我马上就看了试用版。 试玩版的第一章是《零下十度的螃蟹湾》。 这部小说的男主人公是个钓蟹的人,脾气很固执,然后坠入爱河。 那人说我之前有事,最后到了这里。 我可以向你保证任何事情,但我“无法忍受羞辱”——这是这个故事的关键。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是不能欺负的。 只要我愿意做,无论多苦多累我都可以做,但我不能让别人欺负我。 也就是说,我的尊严不能被压制。

主角后来遭遇意外身亡。 随后,女子和工人就想帮他拿回工资。 这个小工人的名字叫郭第子,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很低级的人,而且很能受委屈。 只要给我口吃的东西,我就能吃。 剩下的两个人都算是弱者。 锅从来就没有真正表现得像个男人。 故事以女人向老板报仇而告终。

今天活动的名称是“普通人的尊严和信仰”。 我觉得特别好。 老百姓的信仰很大一部分是尊严。 这本书基本上写的是人的尊严,人们如何关心自己的尊严,以及人的尊严如何因为生活或其他原因而被别人践踏。 很多时候,人长大后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锋芒。 但谭博的小说大部分都是在讲述如何让普通人获得尊严。

黄建树:读这本小说,让我想起了贾樟柯的电影《江湖儿女》。 小说中的女性角色其实具有侠义精神,为爱人报仇。

郑在欢:她为什么要报仇? 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尊严,她已经习惯了被侮辱,被当作弱者对待。 但她很在乎她所爱的人。 这部小说的感人之处在于,她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维护他的信仰——尊严。 当我读到其余的内容时,我看到每个人都有尊严和他们关心的事情。

《江湖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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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泡子》:精彩结局

郑在焕:谭波的一位“熟读者”告诉我,《长春泡子》是谭波看会写的。 他“偷”了它,并把它写成了小说。 他写的是街头传说中的小李兄弟。 他怎么能被说服呢? 每个人,以及其他人物,都写得特别生动。 这个非常强。 一个是他的小说,一个是他周围街上的人,一个是快手,也就是更广泛的大众。

黄建树:我读这本小说时很好奇。 我什至还去百度搜索过20世纪90年代长春的黑帮是谁,看看他们是否有类似的经历,但没有找到。 另外,我要提一下,《长春泡子》让我想起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现在通译为《了不起的盖茨比》)。 记忆中最初也有一个“我”。 《长春泡子》里也有一个像“我”一样的人。 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保安。 保安发现“我”正在听别人在抖音上播放李哥的视频。 他突然感到亲切,然后通过保安的讲述,引出了李大哥波澜壮阔的一生,其中还有一些传奇色彩。

谭波:是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也是我特别喜欢的叙事。 从叙述者的表情来看,似乎很真实。 《了不起的盖茨比》内容尤其丰富。 它不仅有一个关于盖茨比的故事,还有一个关于“我”的成长以及他对盖茨比的评价的故事。 我的比较简单。 有一种叙事技巧。 作者、叙述者和叙述对象具有重要性顺序。 如果这种关系协调得好,在任何空间都可以放大或缩小。 当然,我认为这些技能并不是很重要。 只要你用情感和直觉去抓住它们,在叙述过程中你自然就会抓住它们。

黄建树:还有一个有趣的事情是《长春泡子》的结局,非常精彩。

郑在焕:这就是我想说的。 谭博刚才说技术不重要,但事实并非如此。 短篇小说就是讲故事的方式,结局做得好那就精彩,能打动人心。 这是一个技巧问题。 当然,首先是要真正感受到角色。

小说一开始就说李大哥善良、仗义,但毕竟只是在街上闲逛。 最终,因为一场婚礼,两伙人大打出手,然后莫名其妙的,李大哥在混乱中被刺死了。 说到这里,说书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小说的最后一句特别酷,是一个动词。

“战场一片寂静。

“珐琅盆子龟裂、噼啪、噼啪,声音比声音还大。

“二线的炮兵正从四面八方冲过来。”

就到这里了,你还没有完成。 你还陷在小丽之死的混乱和迷茫之中。 动作中途突然停顿,留下了非常震撼的一幕。 很明显,他们是要打架了。

《钢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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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主义与写作主义

李丽:老韩写小说的方法很极端。 他写完初稿后,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然后删除电脑上的原始文档,然后取出稿纸重新录入。 他很苦行,甚至有点变态。 据他介绍,这是为了确保小说没有漏洞。 老谭,你的小说是一口气写完的,还是经过多次修改的? 打磨一件作品需要多长时间?

谈博:说实话,我是那种注意力不集中、坐不住的人,所以一般都无法应付太长的小说,但偶尔也能写得比较流畅。 写完之后,我有一个巅峰体验,我很开心。 那感觉。 最近,我一直想逐渐延长我的故事。 《抓猫》给了我一定的信心。 另外,有些东西是你想表达的,是短篇小说无法表达的。

前两天我看到了刘辩的公众号。 他也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他花了15天时间写了一本小说,马上就要出版了。 读完后我很震惊。 我想我是否也可以用长而快的写作方式,而不需要这种零敲碎打的打磨。 我只是想到这里,能不能做到还是个未知数。

韩东:老谭,我觉得你不需要写那么快或者写那么多。 老谭的小说看似很简单,其实内容很深奥。 他真是一句话胜万句的意思,他要在这样的空间里倾注很多东西。 我觉得老谭实际上是把小说当成艺术品,或者当成诗歌,感觉是在做一件又一件事情。

我认为作家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其中一类可以称为工作主义,这意味着个人与工作之间的距离越大越好。 我可以消失,但是对作品质量的要求会很高,不会太多; 还有一种作家,可以称为作家主义。 我写的所有东西的总和等于我,所以他继续写。 除了写作习惯之外,可能还有对文学的不同期待。 老谭有一本这样薄薄的书,一周就能读完。 我觉得这个非常好。 其实这也是我的理想。

谭波:这绝对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座的所有作家,甚至是想写的人,之所以想写,一定是为了写一些可以流传于世的东西,写出最好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值得你花时间。 投入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之后,这需要诚实。

一个复活节彩蛋

左:谭波; 右:韩东

标签: 小说 长春 尊严 叙述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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