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中毕业的16岁男孩李野(化名)找到了第一份工作——“游戏伴奏老师”。 如今,他已经工作快两年了,正准备辞职。 “我不想再在网上做这种事了,哪怕两天赚3000块钱。”
《2022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显示,2022年中国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2658.84亿元,游戏用户规模6.64亿人。 与游戏市场同时快速发展的,是一些年轻人向往的新兴职业——“游戏伴奏”。 这种“一边玩游戏一边赚钱”的好工作,吸引了很多像李野一样的人。 年轻人。
不过,中青报、中青报记者发现,虽然有媒体报道中国通信工业协会电子竞技分会此前曾颁布过《游戏陪玩团体标准公告》,但鱼龙混杂的行业环境让其难以留住稳定的员工。 与此同时,一些非正式的、以团体为基础的“游戏小组”正在吸引一波又一波的未成年学生加入。
两天就赚了3000块钱,感觉自己快瞎了。
李野现在是一名专业的网络“游戏伴侣”。 每天深夜是李野工作安排最满的时候,也是各大网络陪伴平台生意最好的时候。 这个时期,网民对游戏陪伴的需求最大。
“跑跑!” 李野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游戏界面,指挥着网络那头的“老大”,不敢有任何怠慢和放松的迹象。 毕竟对方付了钱。
空闲时间,按单付费,边玩边赚钱。 这是很多年轻人眼中的“理想工作”。 “当时我只有16岁,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工作。” 初中毕业那年,李野没能进入高中。 在父母的支持和中介的介绍下,他加入了一个游戏小群,成为了一名专注于《和平精英》的“游戏老师”。
之后,随着人脉网络的扩大,李野加入了一个在剧团里颇有名气的大型剧团。 作为一名技术“游戏伴侣”进入游戏,他每半小时玩游戏的价格现在是35元。
这个“身价”在《和平精英》的垂直游戏伴侣领域算得上很高了。 李野接到了最大一笔订单,短短两天就赚了3000元。
“这是‘战神’命令(就是玩需要排位的游戏的命令),很累,两天只睡了五六个小时。” 这次和他玩,让李野感觉“眼睛都快要撞到了”。 瞎的”。
李晔告诉记者,在游戏伴奏圈子里,几乎没有“老板”(即订购伴奏游戏的顾客)会关注“伴奏老师”是否拥有相关认证资质。
进入这个行业有规则和门槛,但有些没有年龄限制。
中青报·中青报记者注意到,“游戏陪伴团”是游戏陪伴领域的关键“中间人”。 它也被称为“陪伴俱乐部”。 是一个集培训管理、客户招募、提供陪护服务于一体的在线机构。 通常由一名领队和多名“陪同老师”及调度员组成。
与个人“伴奏”需要主动在各大伴奏平台“坐老板”,向老板“推销”自己不同,伴奏群中的“伴奏”有着相对稳定的客源。 大多数人在刚接触游戏陪伴行业时都会申请加入游戏陪伴群。
游戏小组也有比较有序的组织结构和分工。 当“玩家”被“老板”言语冒犯时,游戏组里的专家就会出面为“玩家”解决问题。
Button(化名)所属的游戏组相当大。 其中一个游戏小组有超过 1000 名成员,还有 3-4 个其他类似规模的游戏小组。 组长是各个组的管理员,其下有组长,接管调度成员和“玩家”。
一旦“玩家”在工作中遇到不利情况,可以提交调度指令。 如果组长不能解决问题,将直接交给高级组长寻求帮助。
“游戏伴奏”的准入门槛主要是“考核技巧”。 李野告诉记者,在加入幼儿班之前,没有人问他是否成年。 “会有一系列的考核,主要是看技能。还会有培训,教你怎么接单,怎么跟客户聊天,怎么抢单,怎么试镜。” 李野介绍,不同规模的陪护团,检查方式也不同。 不一样。
以Button所在的播放组为例。 这个游戏小组还会要求“玩家”填写一份在线调查问卷。 “先给想要入团的人发一份指导手册,然后再安排专门的‘老师’进行教学和培训。” 布图欧说,这样的集体入学考试每隔一天举行一次。 “那些不及格的人只能继续听课、继续考试。” ,直到通过”。
在一些平台上,通过进团测试只是成为“游戏同伴”发展的第一步,缴纳“进团押金”才是成为正式“游戏同伴”的最后一步。 进团前,李野缴纳了1000元押金。 通过该团声称的为期1个月的“背景调查”后,随行团将全额返还押金。 Button所在的小团体向新会员收取29元的“入会费”,以后不再退还。
但“背景调查”似乎与“陪读老师”的真实年龄无关。 “它要求申请人年满18周岁,而且还会要求你提供身份证,但只要你说你是成年人,它就会认为你是成年人。一旦你支付了团费,就意味着你是成年人。”你已经过去了。” 巴顿说道。
有些伴奏团体还有“团内规则”,这被认为是“游戏伴奏”最基本的“职业底线”。 这些规则主要用来处理boss和“玩家”之间的关系。 业界共识是,禁止“陪护”与老板私下接触,更不允许绕过调度员“接私活”。
巴顿透露,相比于对年龄问题“视而不见”,陪伴团对于团内成员之间的“跳单”管理要严格得多。 “‘抢老板’会受到惩罚。” 她表示,一旦发现私下接触,“陪读老师”将被“直接踢出局”,有的甚至会被扣除一定的工资。
不同的游戏小组有不同的佣金。 按钮所在的随行团每单将收取0.5元至1.5元的佣金。 另外,游戏中boss给予“玩家”的游戏资源,第一份礼物属于调度员,第二份礼物由调度员和“玩家”按50-50平分。 峰峰(化名)所属的娱乐集团直接拿走娱乐费的10%至20%。
陪伴变陪伴,女“陪练老师”深夜接到奇怪命令
虽然收入还可以,但李野还是决定“退出这个行业”。 17岁生日时,老板转了1000元给李野作为生日礼物; 几个“和平精英”同伴邀请李野见面。
“游戏伴侣”、男大学生峰峰在短暂的伴侣生涯中也频频被一名16岁女孩纠缠。 “我什至还收到了她的私人好友申请。” 峰峰最终进入了陪伴组。 在管理员的帮助下,我和这个女孩划清了界限。
一些女性“陪伴者”的经历则更为离奇。 一天深夜,南涛(化名)接到一份奇怪的护送令。 点单的人是一名男性。 他希望南涛和另一位女“陪练老师”在游戏场景中与他上演“虐恋”三角关系。 比赛时,他提出让南涛在虚拟场景中比赛。 要求执行带有色情含义的动作。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孩子不建议结伴,会增加精神疲惫。” 冉冉(化名)在抖音平台上写下了这篇分享,获得了近500个赞。
然然是一名中学生。 她表示自己不擅长玩游戏,做不了“技术陪”,只能当“娱乐陪”赚点零花钱。 游戏陪伴中的一些“甜蜜令”、“树洞令”、“睡眠令”都是她的重点令。
然然经历过无数在外人看来不可理喻的事情。 她是一个情绪不好的垃圾桶,忍受着言语戏弄、索取色情照片以及不断地纠缠自己。
异常需求的长期存在,催生了游戏伴侣行业的灰色链条。 李晔认为,此类色情陪伴群体的存在,扰乱了游戏陪伴行业的整体生态。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内部人士表示,打击行业内的非正规应召组织是很困难的。 这类陪伴群并不以正式的陪伴平台为基础,而是以社区的形式活跃在一些社交平台上。 “即使微信群被举报并被屏蔽,也会立即建立新的社区。” 这位知情人士表示,这样的剧团“不受举报”,“显然,行业规则不允许这样的剧团存在,但实际上很难控制。”
李野打算告别“游戏伴侣”领域。 巴顿将打球的经历视为“梦想”。 “我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我和游戏组的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 她表示,自己已经逐渐康复,准备今年9月重返校园。 回到学校。
上海申通律师事务所律师濮艳琪告诉记者,在游戏伴奏行业,如果主办方招募16岁以下未成年人担任“游戏伴奏老师”,实际上违反了《禁止使用规定》。童工”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相关规定,存在罚款、吊销营业执照的法律风险。
如果有人以陪护为名从事色情活动,“陪护老师”、委托人、中介人都将面临罚款、拘留等行政处罚的风险。 此外,一些所谓“平台”以提供客户订单、培训为名,收取学费、押金等费用,但收费后不提供相关培训或提供客户订单,或提供极少订单,以规避法律制裁。 。 责任是一种“骗钱”的行为。
濮艳琪提醒“游戏陪师”中介组织者严格审核从业人员年龄,合法合规经营,不玩弄色情; 准从业者应选择正规平台,遇到需要付费的情况需谨慎。 确认。 (秦建明 胡玉琪 记者 王业杰)
标签: 李烨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