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美女就像醉人的外滩,既有内陆风情,又有海洋气息; 既有传统美德,又有现代包装。 他们的个性就像精心调制的色彩缤纷的鸡尾酒,看不见却耐人寻味。 上海美女坚信自己是女人中的女人。 他们热爱时尚、香水、化妆品、轻音乐和交际舞,就像热爱自己的身体一样。
北京姑娘是中国最典型的名媛。 她们是京城的女儿。 她们有着其他省份女性所罕见的广阔视野和非凡的自信。 特别值得称赞的是,他们高贵却不傲慢,甚至还有点骑士精神。 他们待人接物比较大方、豪爽、直接。 他们不隐瞒自己的意见,有原则,恨恶如恶。 北京女孩给我的印象不仅是自信,还有乐观。 他们是因为自信而乐观,还是因为乐观而自信?
上海女人和北京女孩
朱红
上海的女人既不是小家碧玉,也不是豪门贵妇。 它们是对经典和传统的美丽背叛,其迷人的魅力无法用固定的模式来描述。 正如上海是近代第一个受到欧洲风格和美感影响的国际大都市一样,这里的女性也是中国女性中最先城市化、西化的。 用旧话说,她们是现代女孩。
在这个女子曾缠足的古老国度,第一双高跟鞋一定是上海女子穿上的。 随后她们模仿巴黎模特走秀,昂首挺胸走进霓虹闪烁的摩登时代。 以此类推,第一支口红、第一瓶香水、第一条超短裙一定在上海流行起来。 在物质享受和消费的诸多方面,上海女性勇敢地“第一个吃螃蟹”,引领新潮流。 她们刻意求新的审美观念和做法,确实大大缩短了中国女性现代化与传统生活的距离。
尤其是20世纪初,上海女性具有最鲜明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特征,或者说她们是时代裂变造就的混血儿。 据说,不同种族的混血孩子大多结合了父母双方的优点。 上海女性也是如此,她们是东西方文化的混血儿。 她们是第一代中西合璧的美女。 整整一个世纪,他们在继承与反叛的矛盾统一体的指引下潜移默化地发展着自己。 上海女人总是在成长的(成长的过程就是不断接受新事物的过程),她们永远不会变老。 她们总能想出无穷无尽的招数,走在所有中国女性的前列,从而获得心理上的优越感。 这需要勇气(他们注定生活在两个文明之间)。 这种勇气从何而来? 是神赐予的吗?
想来想去,我们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上海女人是为爱而生的。 他们生来就爱美胜过一切。 追求完美是他们人生的意义和动力。
20世纪80年代,我在武汉读大学,班上有一个来自上海的女孩。 学校里上海人很少,可能是因为上海年轻人贪恋家乡的温柔富裕,愿意出国留学的人不多。 正如熊猫成为国宝一样,她也成为校花。 入住的时候,她比一般女孩多带了一盒。 它纯粹是为了承载各个季节的时尚。 她大概是担心武汉的衣服已经过时了,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每天上课的时候,她就像变魔术一样,换上一套时装,红、橙、黄、绿、蓝、紫。 一周过去了,没有再发生,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上海女人是优秀的衣架。 无论穿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会给他们带来不凡的效果。 因为我见过其他女孩借她的衣服去约会(她在这方面很有帮助),但是这件衣服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乡下地主的妻子。 这只能说明上海女人气质好,穿着随心所欲。 每次坐在阶梯教室里,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向门口看一眼。 除了等待老师到来,我只想欣赏一下上海姑娘的“时装秀”(不亚于法国超模走在T型台上):她的高跟鞋钉着铁底,做成了她走在水泥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他们在敲打她的脚步声。 然而她却像一位公主,目光专注,仿佛置身于荒无人烟的地方。
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高贵感:仿佛不是世界在审视她,而是她在审视世界。 当然,这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也很容易引起同性之间的嫉妒。 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她天天换衣服,不麻烦,怎么这么漂亮? 她也被视为潜在的情敌。 其实这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这个来自上海的女孩恰好是她班里最勤奋的一个。 她为了自己的理想拒绝了很多男生的求爱。 说实话,包括我在内,她直到毕业都没有找到男朋友。 但她无法改变自己,即使她晚上自习。 始终选择适合您的衣服。 她对此无能为力,她的衣服就是她的心情。 而她的心情对她来说似乎比生命还要重要。 她所谓的“时装秀”并不是针对观众的,纯粹是一种自我表演。
这是典型的上海女人的审美观:美丽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给自己看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臭美人”或者说容易被诟病的小资情调吧。 但几乎所有的上海女人都有一点资产阶级的气质,她们认为这是贵族血统。 她们坚信自己是女人中的女人。 他们热爱时尚、香水、化妆品、轻音乐和交际舞,就像热爱自己的身体一样。 。 换句话说,一切充满浪漫的事物都已经形成了灵魂。
因为爱过上海女人,所以我对上海女人整体有了更多的了解,偏见也少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上海对女性的偏见很少。
男人还是喜欢上海女人:婚前浪漫(很会恋爱),婚后很现实(很会生活)。 通过同一个人可以认识到女性美的两个阶段,堪称两道风景。 她们懂得如何打扮自己,也愿意将这种爱美的思想灌输给男朋友。 他们的男朋友必须穿西装打领带。 不然走在街上就太不合适了。 他们是一所教你做绅士的学校。 除了会送花之外,还需要会做饭。 结婚一年之内,你就会成为一名有点称职的厨师。 但上海女人是出了名的善于理财,作为交换,你得到了一个掌控细流的会计师。 她们喜欢把自己的丈夫当作自己宝贵的家产来经营,对自己的耕耘成果沾沾自喜。 当然。 这一切可能会让你有点累,但上海女人是那种让你累却又愿意这么做的女人。 有时候,他们迷人的微笑会让你感觉得到了回报。
我去过上海很多次了。 喜欢黄昏时坐在外滩读往事的上海女人(总是喷香水)。 上海女人,就像醉人的外滩一样,既有内陆风情,又有海洋气息; 它们既有传统美德,又有现代包装。 他们的个性就像精心调制的色彩缤纷的鸡尾酒。 透明但又耐人寻味。
我认为上海女人的魅力源于她们对美的执着。
我去上海出差时,还遇到了当地的一位女记者。 经过一周的笔会,我发现她就像我大学时代的校花一样。 她拥有源源不断的名牌时装,每天都要换(你会怀疑她家正在开精品店)。 她的妆容、发型、配饰也相当原创(至少口红的颜色会随着衣服的变化而变化)。
她的同事讲述了她的轶事:原来她患有严重的胃病。 有一次,她肚子剧烈疼痛。 她躺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同事们赶紧上前照顾她,但她却推开了递给她的玻璃杯。 白开水:“请把我包里的化妆盒递过来,我想补一下妆。” 据她自己的解释:她痛苦万分,处于震惊的边缘,怀疑自己在劫难逃,于是她想到给自己化妆(掩饰)。 (鲜血淋漓,嘴唇青紫),我不想死时的样子太难看。
当女孩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她不会去想别的,而是一心一意地维护自己最终的形象,努力保留自己美丽的容貌。 这简直比她结婚时还要严重。 这样的“视死如归”的故事或许只会发生在上海女性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听到了一些感人的声音,甚至耳边响起了一首曲子。
因为她,上海女人成了我心目中天鹅的化身,美丽是她们永远追求的天堂。 这个例子可以用来证明上海女人和本文的观点:上海女人是为爱而生的。 但最后我必须补充一点:即使他们死了,他们也不能忘记或放弃美丽。 对于他们来说,美丽似乎比生命更重要。 美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是一种天性,因为他们的灵魂似乎比他们的身体更需要美的陪伴。 不然的话,他们就彻底孤独了。
所以,上海女人永远不会放弃美丽。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以,就让他们简单地为美丽而生,为美丽而死吧。
看北京姑娘适合走在街上,而且最好走在寒冷多风的冬季街道上。 由于身材高挑,一身都市猎人装搭配皮靴、风衣或羽绒服最能提升她的魅力。 如果你的脸冻得通红,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有说有笑,好像没人在场,那就更像了,还增添了几分童趣。 看到他们长发飘逸地向你走来,整个冬天的场景一下子变得热烈而热闹,你几乎会下意识地让开一边。
看来,北京姑娘的路应该永远是平坦的,一条能歌善舞的黄金大道。 即使他们在露天(以及所有公共场所)闲逛,他们也感到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轻松。 她们已经含蓄地将自己视为城市的女主人(一群年轻的女主人)。 因此,当他们看周围的一切时(无论是政府大楼、五星级酒店、前皇帝的宫殿还是欧美大使馆),他们的眼睛都是平的。 他们的眼中很难找到崇拜、敬佩、好奇、惊讶的表情。 似乎这世上该看的他都已经看过了。 所以,北京真正的追星者很少。 也许他们的一个熟人是大明星,或者他们经常有机会在商场、酒吧、音乐厅或酒店碰到明星,他们已经达到了一种冷漠的状态。
我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是冬天。 街上的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 从此,一想到北京女孩,我就觉得她们是最大方的。 如果你喜欢静态美,最好找园林般优雅的江南女子。 北京女孩的作风一向大方,甚至有些大大咧咧。 它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他们似乎是在露天、最接近阳光的地方长大的。 他们保持着高大的身材和健康的肤色。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们是中国最典型的贵妇(不同于小家碧玉),是京城的女儿,拥有外省女性所罕见的广阔视野和非凡的自信。
他们不相信神话,只相信自己。 相信你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 他们确实已经把北京这座国际大都市视为自己的父母了。 正如他们知道,每天上班时路过的一系列著名建筑,如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中央电视台等,是这个泱泱大国的屋脊。 所谓北京女孩的贵族气质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特别值得称赞的是,他们高贵却不傲慢,甚至还有点骑士精神。 他们待人接物比较大方、豪爽、直接。 他们不隐瞒自己的意见,坚持原则,对邪恶如同仇恨一样厌恶。 或许是受到了父亲和哥哥的影响? 司马迁早就说过:燕赵之人,慷慨悲惨的人很多。
当然,当代的北京姑娘与清朝的还珠公主不同。 公主,王子的女儿,与老舍《骆驼祥子》中的虎妞也有很大不同。 无论他们是在巷子里长大的,还是在政府大院里养尊处优的,一旦走在街上,他们的表情总是那么平静。 他们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过去的痕迹,仿佛已经到了成熟的年纪。 它们与这座现代化的城市融为一体。 北京是他们的共同起源。 你不会认为女孩们只是街上的风景或者水面上的浮萍。 他们的气质与北京精神达到了统一。
公交车上挤满了人。 或者在其他社交场合,我喜欢听北京女孩说话,她们的发音标准,声音清晰,看起来都像播音员。 而且我可以随时打开聊天框,聊所有的细节。 我很高兴在北京定居。 我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情感广播。 北京姑娘的谈吐风格很独特。 她所说的一切都像是个人经历。 作为调味品,也不乏幽默。 这简直就是一种文学风格。 北京口音特别适合这种夸张。 在其父兄的影响下,北京人以能言善辩闻名。
我去了北京的一家出版社工作,第一年在校对部门接受培训。 校对部门都是女同胞,每天有说有笑。 我能够体会到他们的口才,他们有春秋战国的遗产。 尖刻的说话会让你感觉针灸后有点痛、有点痒、还有点麻、刺痛。 你会越来越钦佩这种智慧:他们如何从生活、自己和他人中学习。 你发现你身上有这么多笑话吗?
北京女孩的牙齿很锋利,她们的大脑里也有一个快速运转的齿轮,咬住她们的思想,使她们的语言和思想同步。 可见,北京女孩是为幸福而生的。
他们拥有幸福的哲学。 幸福是他一生的最高价值。 他们视名利为浮云,却视幸福为灵魂。 所以,北京女孩给我的印象不仅仅是自信,还有乐观。 他们是因为自信而乐观,还是因为乐观而自信? 我一直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 因此,他们的自信和乐观是如此和谐,仿佛与生俱来。
我只能把这归功于这座城市:作为北京的女儿,这座城市赋予了她们和自己一样的性格特征,让她们成为阳光女性,少有忧郁和阴影。 毕竟,它们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长大的,清澈、真实、高度透明,像水、像镜子,甚至像天空。 你会很容易和一个具有水和镜子特质的女孩相处,没有太多的心理障碍。 他们的自信和乐观很容易感染你,而且似乎也被你所分享。 在这个城市,你总感觉天气很好。
北京女孩是看电影、谈恋爱、逛街、聊天、演小品、商务合作甚至旅游的最佳伴侣。 尤其是当你听她用标准的普通话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你会感觉很真实。 为什么它听起来像带配乐的散文? 也许北京姑娘本身就是一个散文文化的女人。 适合抒情、讨论、叙事。
我与北京老市民的第一次互动,是从来到这座城市后的初恋开始的。 在此之前,社交圈主要是大学毕业生和与我身份相同的从外地来到北京的流浪艺术家。 虽然这个单位的领导和同事无疑是北京人,但他们大多数是建国后来到北京的,或者是建国后进京的干部战士的子弟。中国。 至少三代人之前,他们生活在其他省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应该被称为北京的新**、**的传人。 他们住在有暖气的楼房(上下甚至需要乘电梯),说普通话,喝绿茶,但害怕二锅头。 他们没有太多过去的记忆,彬彬有礼,彬彬有礼,找不到任何我想象中的幽默、朴素、粗犷的老北京的影子。 。 换句话说,他们大多数是现代化的北京人,远离传统和习俗。
直到爱上一个北京女孩,我才仿佛进入了这座城市的另一种生活。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她的家庭背景。 我只是觉得她的衣服不华丽,但是很干净。 她说话语气流畅,带有浓重的中国口音,喜欢用一些生动的当地成语(比如她半开玩笑地说我“萎得好”,意思是邪恶,半贬半褒)和我每天听到的普通话有明显的风格不同,那声音就像是银铃般的声音,我很快就沉醉在这音乐里,很快我就鼓起勇气去追她。
我记得第一次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强行吻她。 她挣脱了,不情愿地称我为“坏人”,但她很快就原谅了我。 她很快就把我视为爱情的候选人,时不时地会贴心地请我做一些小事。 有一次圣诞节,看完一场夜间电影后,她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就让我送她回家。 我们换乘的公交车继续向南,最后停在一个叫白纸坊的站台上。 我能大概回忆起地图上这个地名的位置,就知道我已经到了城南(城南的老东西还是挺有名的)。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城南的“老城区”,走进古老的巷弄庭院迷宫。 我第一次感受到建筑感带来的冲击和情感,而且是在一个操着清脆北京口音的北京女孩的面前。 与公司。
这也是我来北京以来的初恋。 这并不逊色于年轻的爱情和古建筑被命运偶然安排在一起,因为他们也在这个世界上追求不朽。 女朋友让我用打火机帮她拿开门钥匙。 我借着火光留意了门牌号:“白纸坊东街樱桃巷28号。” 这就像一首古诗悬在我的头顶。
这也是我来北京后的第一次恋爱的标题。 随后我们成功进入了众多形状相同的四合院之一的内部。 站在种满石榴树的昏暗庭院里,你可以看到对面的主屋灯火通明,女朋友的家人坐在客厅里等待她回来。
我的女朋友慷慨地将我介绍给她的家人作为朋友。 她妈妈首先感激地说,如果她知道我会陪她,她就不用担心了。 然后她让我在一张藤椅上坐下,并将它放在矮咖啡桌上。 一圈小酒杯般的茶杯,端起泡好的茶壶,倒茶。 我喝了一口,发现是老北京人最爱喝的茉莉花茶。 当我喝茶的时候,她妈妈一直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我。 父亲点点头,只是笑笑,盘腿坐在沙发上,听着手里的半导体里的京剧。 从此以后,当他经常去她家的时候,他发现她的父亲话不多,与人交往大多是诚实的微笑。 他面带微笑(这似乎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但他是一位痴迷的鸽友。 他一生最大的享受似乎就是在自家院子里养鸟、浇花、哼几句京剧——对他来说,阳光明媚。 天。 我当时就觉得她父亲有旗人的遗产。 后来一问,才知道他确实是满族人。 和老舍一样,他的祖先也属于正红旗。
那天喝完茶,已经是深夜了,公交车也堵了。 女朋友的妈妈非要留我到天亮,还说空荡荡的西厢房是专门用来接待晚上来访的亲友的:“你没住过院子吧? 就住一晚吧。” 她的善良和热情让紫拉近了我之间的距离。 西厢房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老式的雕花木床和几件旧家具。 但和其他房间一样,有土制暖气管(用厨房里的蜂窝煤加热),暖暖的,就像外面呼啸的西北风一样。 形成鲜明对比。 那晚我其实有点失眠,因为从天而降的爱情幸福? 因为取暖器烧得太热了? 还是因为换了陌生的睡眠环境?
这确实是我住老北京传统民居的第一个晚上,也是我的第一个古董梦。 房子的年龄比我的老多了。 就像一位温柔的老人,呵护着一颗漂泊的心。 关掉灯后,黑暗中我仍然能闻到过去的味道,古老的味道。 我在一座经典的四合院里度过了一个平安夜。 这就是发生在北京的我独特的西厢记故事。 我和张生一样,辗转反侧,想念一墙之隔的莺莺,一纸之隔的莺莺。 尤其是现在,他们似乎已经隔了一辈子了。 毕竟,这是一段曾经辉煌却最终失败的爱情,就像火箭耗尽燃料,中途坠落。 燃烧的弹片像海洋里的流星雨一样飞舞,海洋深处。
第二天早上,女朋友带我一一参观了每个房间,了解庭院的结构。 屋檐上已经长出了青草,墙脚建的金鱼池长满了青苔。 她说她的爷爷就出生在这个院子里,可见她家的根就扎在这里。 总之,这座庭院虽然有些许腐朽,但一砖一瓦依然透露着昔日的庄严与辉煌。 她指着天井里的那棵石榴树说,那是她出生那天父亲亲手栽下的,现在凉凉的,就像风中的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还介绍说,老北京人总喜欢在院子里种上几棵石榴树和至少两棵枣树。 从树叶的沙沙声中,我清楚地听到一首古老的歌声。 古风依然存在。 我突然发现,住在四合院里的人绝对是最接近这座城市的过去的居民。
这是一段漫长的恋情。 我和女朋友约会了无数次,也无数次送她回家。 我无数次走过蜿蜒的小巷,仿佛无数次在北京的历史与现实之间来回穿梭。 我似乎既是现实的主人,又是历史的客人。 我是北京往事的客人,我无法停止听到城南的老故事。 女朋友一家人生活很简朴,但我每次去,他们总是请我吃羊肉火锅(而且他们不用电炉,更喜欢炭火炉)。 热气腾腾的火锅让世界缩小了。 最爱在饭桌上回忆家谱的女友妈妈,终于见到了对她所描述的一切感到好奇的远方观众。
随着接触的增多,我逐渐了解了北京老市民的生活轮廓。 它们呼吸着古老的气息,仿佛生动地展现在某种古老的时间概念中。 他们总是那么贫穷、温柔、正直,而且成长得很快。 面对发展的现实,我们有些无奈。 在日新月异的北京城里,如果我们是共产党人,他们就是残余者,带着深厚传统的影子。 他们住在燃烧煤球的平房里。 他们喜欢吃牛羊肉,喝茉莉花茶和二锅头,听京剧,养鸟或金鱼,谈论国事。 他们特别喜欢回忆过去。 与现在相比,他们是有心理坐标的老公民。 他们潜意识里把土地视为自己的主人,说“我们是北京”……
那种爱就像给我上一堂化妆课,一堂北京的民俗课。 但当铃声即将响起时,我和女朋友却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真正的爱情也许会开出最绚丽的花朵,却很难结出完美的果实。 也许造物主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彼此都会不再听到对方的消息。 许多年后,我因工作再次偶然路过白纸坊。 我惊讶地发现,庭院已被推平,附近建起了一座蝴蝶形的立体交叉桥。 我女朋友的家人已经离婚了吧? 难道这片区域的古建筑也随着我的爱情变成了废墟吗? 徜徉在已经面目全非的爱情废墟中,我是在寻找过去的影子,还是自己的影子? 白纸坊又变成了一张白纸。 纸上的风景,都已被时间收藏。 我一直以为远处城市的这个角落一切都完好无损,但世界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
回家后,我查阅了相关史料:“白纸坊是北京西南角的一条老巷子,在北京城市建设史上,是随着扩建划定的南城八巷之一。明末城墙的一部分,因此得名,这可能是因为该地区的居民大多从事造纸手工业,直到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崇孝寺周围地区才得以发展。白纸坊还是手工艺造纸作坊集中的地方,至今,很多南城的老居民都能说,“曾经很喜欢去白纸坊”,看来是注定要被束缚的。一生有缘却无缘,包括今天,曾经的爱情都被勾画在纸上,一纸之隔,比一生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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