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姜家明、黄万林、黄曦、陆欣然、宋方宁、乔成宇
丁志宁 单伟同 杜令宜 甘鹏起 贾慧晶
摄影 | 杜令宜、陈子进、苏芳、纪世康、阮媛媛
手绘｜孙兆成
六月从五月下旬的不确定性开始，似乎暗示着这个充满笑与泪、欢乐与烦恼的复杂季节。 又到了毕业季，一群北大学子即将告别燕园，奔向天涯海角。 中考、期末、毕业接连到来，但我们还是要庆祝儿童节。
6月1日，我们与来自全国各地的19位不同年龄段的孩子谈论“毕业”以及随之而来的话题，试图在漩涡中寻找那些精彩的解读和童趣的答案。 今天我们可以再次梦想着火箭飞上天空，也可以爬上一棵容纳所有孩子的大榕树，聆听五四儿时熟悉的旋律向前奔跑，以另一种“不会枯萎”的方式度过这个季节。
轩轩，5岁幼儿园预科生
木子：我幼儿园马上就要毕业了。 毕业后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轩轩：上小学吧。
木子：还有吗？
轩轩：上大学吧。
木子：我是说，进入小学前和毕业后这段时间呢？
轩轩：去中学吧！
红红4岁幼儿园
木子：毕业前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红红：造枪。
木子：为什么？
红红：有小偷。
木子：在幼儿园呆了这么久，你最自豪的是什么？
红红：是的，我有手机。
木子：可是你没有手机……
红红：我愿意。
木子：什么事情让你感觉比别人好？
红红：别抓人。
木子：你不抓别人，别人会抓你吗？
红红：我有枪。
4岁半儿童幼儿园
木子：你知道什么是毕业吗？
小满：应该是放假了。
木子：毕业了还想上学吗？
小曼：我要去上学。 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
木子：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毕业吗？
小曼：过年的时候。
木子：那你想毕业吗？
小满：我想是的。 因为这很有趣。 我想你。
木子：好玩吗？ 为什么有趣？
小曼：我会滑板。 还可以和父母一起去公园晒太阳。
木子：好的。 两年后我就要毕业了，你知道吗？
小曼：我不知道。
木子：其实毕业后我可以继续上学或者做其他事情。 您认为哪一款更好？
小满：去做别的事吧。
木子：为什么？
小曼：感觉比较独特。
木子：我也可以去玩滑板吗？
小曼：不，因为你太大了，像个巨人一样大。 不能再玩了。
木子：你觉得我必须去上班吗？
小满：什么是工作？ 我觉得你可以在家看看书，陪我玩，晒晒太阳等等。
木子：可是我没钱怎么办？
小满：你是说买东西的钱吗？
木子：是的。
小满：我去那边考虑一下。 （离开一分钟）我认为你可以每天少花一点，多保留一点。
木子：但是如果我大学毕业后没有钱怎么办？
小满：那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
木子：毕业前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小满：我想多看点书。 （停顿）英语书。
木子：但是当我和你说英语的时候，你好像不想和我说话。
小满：我最近看数学书、科学书、礼仪书。
木子：你想象中的毕业典礼是什么样的？
小满：什么是毕业典礼？
木子：这是毕业时举行的一个仪式。
小满：我觉得有很多花草绿树，跑圈里还有一面漂亮的红旗。
木子：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满：我们站着看升旗，就看红旗升起。 ——因为我觉得这种比较是一种仪式。
木子：我问完了。
小满：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一个难题...你知道纸是用什么制成的吗？
彬彬是一名6岁半的预科小学生
小和尚：毕业了，感觉怎么样？
彬彬：枯萎了。
小和尚：你觉得像我姐姐这样的大学生，是从一所学校毕业到另一所学校，还是以后就不再上学了？ 你觉得它是什么样的？
彬彬：不会枯萎，因为我姐姐已经是大人了，所以不会枯萎。
小和尚：如果你毕业后交作业，你会交什么来证明你在幼儿园学到了什么？ 唱歌、跳舞、做手工、学习都可以。
彬彬：我做作业时会写数学。 我做数学作业，因为数学很简单。 我也会写一封信，我会写，老师再见，然后画一个爱心，爱心会用粉红色的颜料涂上。
（姐姐：他不会写字。）
一帆，10岁，三年级
江淮：你想毕业吗？
一帆：有时候想，有时候不想。 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正在做作业，很多很多的作业。 当我不愿意的时候，老师就会表扬我，表扬我主动回答问题、努力。
江淮：你认为大学生为什么会担心毕业？
一帆：我觉得毕业后，他们会觉得找不到工作，然后就没有自己的老婆了。
江淮：你自己没有什么？
一帆：女士，那是我的妻子。
江淮：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一帆：因为我三年级的时候，我一直在问妈妈我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能不能找到一个好老婆。
茜茜，10岁，四年级
江淮：你什么时候知道“毕业”这个词的？
茜茜：大概是二三年级吧。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很久了。 每次听到“毕业”这个词，我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江淮：害怕？
思思：我恐怕考不过了！
江淮：你觉得毕业后会是什么样子？
茜茜：我们毕业吧。 第一件事就是考试。 毕业后，我可以穿上医生的衣服，和同学拍最后一张照片。
摄影：罗月琴
小丹，12岁，六年级
老丹：小学有什么遗憾吗？
小丹：可惜体育太差了。
老丹：这很遗憾吗？ 你不是很担心自己运动成绩不佳吗？
小丹：因为我发现我的毕业考试成绩必须算在体育课里。
老丹：那你高兴什么？
小订单：得到了小数学家。
老丹：你真酷！ 你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小丹：哦，还有我本来以为六年级的学生不会有春游，没想到模拟考试的第二天就安排了一次！ 你也去过练习基地做饭，在火上煮一大锅米饭。 但我很原创，在楼下租了一个烧烤坑。 我爸爸洗了一晚上，把木炭、串肉串、竹串都买了过来。 但实习基地的老师却说不行，还把我的木炭拿走了。 浇水吧！ 我打算打电话给教育局举报他。
小丹：我告诉你吧！ 模拟考试时，我在作文中写下了“谁影响了你”。 当我写你的时候，被扣了三分。
老丹：写我的事？ 我想看看你写的关于我的内容。
小丹：不行，绝对不能看。 真丢脸。 一切都是编造出来的。
老丹：那你暑假打算做什么？
小丹：去玩密室逃脱，有一个新的毕业主题。
老丹：你打算整个暑假都玩密室逃脱吗？
小丹：反正就是玩玩而已。 你怎么玩取决于你的心情。 你无法为此制定计划。 如果你有一个计划，那就不会有趣了。
小白，12岁，六年级
小宋：马上就要毕业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白：我不忍心做，因为小学作业太少了。 妈妈告诉我，社区里的初中生每天都要写作业到12点，早上6点就要起床坐校车。 可怕。
小宋：你毕业典礼上通常做什么？
小白：我们学校的毕业典礼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 它只是分发文件而已。
小宋：如果你可以自己策划一个毕业典礼，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仪式？
小白：希望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不要只关心结果。 我也想和老师一起吃饭，因为通常有规定学生和老师不能一起吃饭。
小宋：如果有机会和老师一起吃饭，你会做什么？
小白：我想抱怨，想提出平时不敢提出的建议。
小宋：有什么建议吗？
小白：班主任要减肥，多运动。
小亮，11岁，六年级
小黄：你上中学后想做什么？
小亮：做一个普通的学生。
小亮：我不知道毕业那天老师的状态怎么样。 我更好奇了
小黄：为什么？
小亮：因为老师平时很凶，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突然变得很和善。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所以我更好奇。
大壮，12岁，六年级
小黄：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觉得怎么样？
大壮：我就简单的说八个字，叫“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细说一下，首先是有一点不情愿。 虽然有时我们也会发生一些矛盾等等，但毕竟我们已经做了6年的同学了不是吗？ 不仅如此，我还想知道我是否会和我的同学上同一所学校，以及我是否可以被分配到初中的同一个班级。 我一直在期待着它。 我一直在想，你说，也许将来，比如几十年后，我能在街上看到我们班的同学吗？
小黄：我看到了，接下来怎么办？
大壮：我看到了，我们一起聊聊旧事吧。
大壮：我记得有一次我因为上课积极举手发言而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 他甚至多次提到过我，甚至在好几堂课上都提到过。 只是，真的很好。 我告诉你，那种感觉是人类语言无法表达的。
小黄：你很高兴吗？
大壮：怎么形容幸福呢？ 是兴奋，喜悦，啊，兴高采烈，兴高采烈。
大壮：但是还是有一些缺点（毕业）。 首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听别人这么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听说至少学业负担肯定比现在重。 听说中考有9科，然后高考有7科，然后更多作为一项运动，压力有点大。 压力有点大，尤其是运动方面，我就特别担心。 现在中考不再允许重考了，你知道吗？ 而且，淘汰率越来越高。 我不想去职业高中。 如果我去职业高中，我就完了。 我怎样才能实现我的创业梦想？
小黄：你还有创业梦吗？
大壮：我想创业，但是压力太大了。 我听说很多私营企业家，从他们写的书里可以看出，他们早期创业并不那么容易。
小黄：你觉得毕业典礼是什么样的？
大壮：这是命题作文啊天啊。
小黄：就当我随便问你一些问题吧。
大壮：没关系。 首先，听说历届毕业生的毕业典礼好像都是我们学校的，是长城还是长城的出处。 至少将举办一项活动。 到了时间，大家都会怀着兴奋或不舍的心情来到会场，一起参加活动。 听说好像有切蛋糕和篝火晚会，好像还有文艺表演。 你参加这些活动，然后宣布结束的时候，大家互相打招呼，然后两三个人聚在一起，流下不舍的眼泪，就是这样。
小黄：如果你现在在毕业典礼上，你拿到了毕业证书，然后你正式毕业了，你会对毕业的自己说什么？
大壮：我只是想说，首先你以后要继续努力。 不要骄傲或自满。 兄弟，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如果你想创业，在带领大家致富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要忘记你最初的理想是什么。 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下去。 虽然星空很美，你的脚上布满荆棘，但我们还是应该脚踏实地。 脚踏实地。 你不能成为风险资本投资者。 我听说很多风险投资人已经不行了，都破产了。
小黄：你知道的真多啊！
大壮：不积坑就到不了千里吧？
小黄：哪一步？
大壮：不要积步。
小黄：你这个词不是这么发音的。
大壮：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是那种三点钟水的吗？
小黄：“脚”字旁边就是“癸”字，对吧？
大壮：当时我真不知道是谁教我这样读书的。
小黄：记得改正，说不定就能考上呢。
大壮：快点记住。 反正今天之前好像有人打字写错了，结果三分水，闹了个笑话。
小黄：没关系。 我也经常读错单词，但我已经习惯了。 今天就差不多到这里了吧？
大壮：虽然我很舍不得告别，但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先说再见。
小黄：好的，再见。
小然，11岁，五年级
小贾：我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 你还记得幼儿园毕业是什么感觉吗？
小然然：有点不舍，但也有点高兴。 因为妈妈说等我上小学了就可以留长头发了。
小贾：看来你的愿望确实实现了。 你觉得小学生活和你以前想象的有什么不同吗？
小冉：差不多吧。 但补习班的数量比我想象的要多一点。
肖贾：还有一批大学生六月份就要毕业了，但他们其实有很多的忧虑。 您对大学毕业生有何看法？
小然：会有什么担心吗？ 我以为大学毕业会让人们从幸福中变得更幸福。
小贾：为什么这么说呢？
小然：因为我羡慕你们这样的大学生，可以有自己的钱。
小贾：你现在不缺钱吧？ 你想用自己的钱做什么？
小然然：当然要多买jk啦！ 我已经有22条裙子了，我的梦想是开一家jk店！ 但妈妈已经不带我去JK实体店了。 如果我是一名大学生，我可以自己去。
小贾：你能穿这么多衣服吗？
小然然：当然是收藏啦！ 这些衣服是我长大后的童年回忆！
小贾：你对毕业有什么想象？ 那么未来的初中呢？
小然：我想穿着校服裙子拍毕业照。 我不知道我会去哪所初中。 我还在领取我的证书。
小迪今年14岁，上初二
小D：你觉得毕业的快乐和烦恼是什么？
小迪：你可以交更多的朋友，学到更多的知识，但是可能会有一些烦人的学生欺负你，你学的知识会越来越难。
小D：如果你还需要写毕业论文或者做毕业设计才能毕业，你会怎么做？ （毕业论文是写一篇关于你想研究的问题的长篇文章，毕业项目是做一个科学实验或类似的东西）
小迪：那我选择科学实验。 梦想火箭飞向天空！
小梅今年13岁，上初一
小乔：你小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梅：我把每个人的名字和电话都写下来了。
小乔：同学名单上有写吗？ 还是你自己计算的？
小梅：我一一问过。
小乔：你刚毕业考小学升初中的时候在做什么？
小梅：我正忙着加微信呢。
小乔：你有写同学录之类的东西吗？ 同学们在留言中写了什么？
小梅：是的。 我看一下并随身携带！ 有的说我娇小可爱，有的让我为中考加油，有的让我滚蛋，还有的说我一定要幸福，虽然他不用担心这个，因为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每一天，注定十年后再见，还问我这么可爱有没有男朋友。
小乔：既然你带来了，那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就看吧？
小梅：是的。
小梅：我毕业的时候，我爸爸送了石老师一束花，徐老师一束花，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他给了我。 然后小倩（我的朋友）就哭了，我就回去狠狠地骂了我爸爸一顿。
小乔：她为什么哭？
小梅：因为她父母在杭州，经常回不来。
小乔：那你有没有安慰她？
小梅：今年情人节我送了她一束鲜花。 我当时就告诉她别哭了，你为什么哭。
小乔：毕业前的初中有什么计划吗？
小梅：我们班的情侣终于可以分开了。 好多了。 再也没有人虐待这只狗了。
小乔：但是初中不会有新恋人吗？
小梅：但是初中老师很严格。
小乔：那你们小学老师不管吗？
小梅：小学老师不知道。
小乔：你觉得初中和小学有什么区别？
小梅：初中男生没有小学男生那么体贴。
小乔：你对毕业有什么期望？
小梅：我对毕业的期望是，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小乔：如果可以用一种颜色来形容毕业，你会用什么颜色？
小梅：七彩黑。 尽管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但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仍然存在。
小乔：如果可以选择毕业季，你还会选择夏天吗？
小梅：我不想。
小乔：你为什么不想夏天？
梅：世界末日。
小遥今年18岁，是一名高中生。
孝感：毕业后有什么想尝试的吗？
小遥：我想学摄影。 当看到我看过的地方在镜头下都能呈现出美丽的、不同的色彩时，我真的很高兴。
肖遥在朋友圈发布的照片
小甘：毕业前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小遥：把四本政治书的知识点和五语书必修文言文下的注释再过一遍。
小天今年15岁，初中三年级
小宋：那毕业前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小天：我最想做的就是毕业，因为我什么都做了。
小羊羔，8岁，二年级
果果，7岁，一年级
硕硕5岁预备小学生
卢：你觉得大学毕业是什么感觉？
小小阳：毕业后可以找工作，也可以考公交车（驾照）。 当我毕业时，我想做一个可以吃掉我看到的所有病毒的计算机软件！ 我的理想是大学毕业并成为一名计算机专家。 现在我家里的电脑已经可以杀毒了，所以我想我以后成为一名电脑专家是没有问题的。 毕业后我有很多愿望。 我还想成为一名设计师、发明家和兽医。 作为一名兽医，我可以治疗小动物。 我还想发明一种喝了就会变大的药水，还有一种喝了就会缩小的药水。 但我最想成为一名计算机专家。
卢：高中毕业就可以考驾照……你看过《爱丽丝梦游仙境》吗？ 你的想法和里面的情节很相似。
小羊羔：不，这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姐姐，我还要上学几年？
卢：乐观估计是十年。 当然，如果十年后，你发现自己可能还需要更多的知识才能成为计算机专家，那你就得再学习三五年了……
小羊羔：不！ ！ ！
卢：大学毕业后你想做什么？
果果：我想试试我父亲留下的药方，看看怎么用……我想当一名医生。
硕硕：我想成为一名足球吹哨人。
果果：那就是裁判！
小王今年15岁，初中三年级
江淮：你初中的时候有做过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小王：我爬过我们学校的榕树。
最后祝所有小朋友和大人儿童节快乐！ 祝愿所有毕业生在毕业季一切顺利！
摄影：谭诗英
以上姓名均为化名。
图片中的人不是文章中的人。
新媒体编辑｜甘鹏起陈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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