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很多学生和家长的想法后,我们也发现,相对于民办院校,公立院校的认可度相对较高:
毕竟,公立高校有国家相关部门强有力的后盾保障,而民办高校无论是在教育质量还是学费方面都不具备优势。
本期微故事找到了一群民办教育行业的管理者、教师、学生家长。 他们之中:
有的人在疫情期间为女儿精心挑选“安全”的教育机构,却依然遭遇停课出走、学费无法退还的困境;
发现招生困难后,一些民办教育校长立即选择降薪、裁员,甚至将招生指标转化为教师绩效考核。 最终,校长们转行成为了社区领袖;
有人避开K12、早教机构,从事艺考培训,但疫情期间创办的7年培训学校依然无法继续,最终解散;
另一个人是民办教育的HR。 她已经脱离教育行业转型。 她从公司内部看到了大环境如何影响团队。 与此同时,她也被迫从“招聘者”变成了“讨债者”。 。
以下是他们的真实故事:
01
国际学校在线
“老师让我们等待复课通知。
结果,我们就等着关闭通知了。”
白悦 35岁
北京5岁女儿的母亲
2022年底,女儿上幼儿教育班的19000元就被浪费了。 我们还剩下60多节课,近2万元的课包还没拿完。
当天,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学区突然在微信群里通知所有在校生家长,停课,其他几所分校和幼儿园也停课。 就在所有家长感到惊讶的同时,学校当天也发布新闻稿,宣布该机构资金链断裂。 其实,早在疫情期间我报课的时候,我就有类似的担忧。
我走访了无数院校,比较了课程、资金背景、全国院校数量等多种因素后,决定了现在的院校。 现在停课了,我们剩下的100多名学生的家长立刻就着急了。
我很快就被拉进了一个维权家长群体,没想到大家对组织的说辞惊人的相似。 “国庆节过后,我们一直向学校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复课,但学校却一直以教育局的政策为借口,让我们等待通知。没想到,我们得到的却是他们要逃跑的通知, “一位家长在群里说道。
我立即前往天眼查和七查查调查这个组织。 没想到,数据显示,该机构原法人去年9月就被列入信用黑名单,被限制消费。 不少企业也卷入诉讼,涉案金额达200万以上。
我见情况不对,就带着几位家长赶到学校寻求解释。 没想到我们已经“跑完了”,教室里的大部分教具都被家长抢走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坐在学校前台的椅子上发呆了很长时间。
我心里有很多想法。 一方面,有无数女儿上课时与老师愉快互动的场景,以及女儿与同学一起玩耍的快乐回忆。 我该如何向女儿解释学校走了,老师走了,同学也走了? 我还想到女儿总是满怀期待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去上课。 她刚刚产生的兴趣和热情是不能被泼冷水的。
没想到女儿因为现实原因这么快就经历了与成人世界的分离。
但冷静下来后,更多的父母很快意识到,如果分离不可避免,那么就必须有人负责,承担现实造成的损失。 我们开始拨打12345、12315,甚至当地的110投诉机构诈骗。 110警察告诉我,今年年底,附近多家机构都遭遇了诈骗。 他们会尽快处理,但也要求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
因为这个损失,我开始关注和盘点自己已经报名但还没有开始学习的其他提升课程,比如深海教育的营养师课程,还有公开课吧的紧急救援课程。抖音上大力宣传……果然,一切都出了问题。
在咨询深海教育的营养师课程时,两位老师亲自上岗,千方百计催促报名、交费。 他们还发誓,永远不会破产,永远不会失去联系,而且学习没有时间限制……结果不到一天。 当年,注册教师已辞职。 我联系了相关负责人,告诉我合同已经到期,不会退款。
这次事件之后,我再也不会购买年度长期课程套餐,并且选择时间尽可能短的; 报名课程后必须立即使用,不得拖延; 而且在注册之前我必须使用天眼查、七查查等详细调查。 公司及法人信息,确保注册地与实际经营地一致,是否有诉讼等; 多方向搜索大众点评、小红书等评论作为参考,避免损失。
02
国际学校在线
“没有收入,
教育仅仅依靠老师为爱心发电是不够的。”
林盈盈今年29岁
曾在四川成都九年一贯制学校小学任数学老师
我就读的学校是一所私立学校。 大多数学生是寄宿生,少数是走读生。 学校学生中农民工子女占大多数。
私立学校通常很受农民工欢迎,因为他们只需要把孩子送去学校就可以了。
一个月只有一次假期。 如果家长有事情需要照顾,他们仍然可以留在学校。 有自习老师,宿舍由宿舍老师管理。 他们根本不用担心。 基本上孩子的一切都交给学校了。
他们也很少关注孩子的学习。 当然,我们的老师对他们非常细致。
2021年3月之前,我校仍有学生3000余人。 在当地算是比较有名的学校了。 很多隔壁区的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也会来这里,一些来本地做生意的大老板的孩子也会来这里读书。
但现在只剩下2000多了。 在双减政策下,我们学校无法像以前那样补课,学生的成绩也有所下降,声誉也大不如前。 自然,很多富裕家庭的孩子不愿意来。
由于疫情环境的影响,周边不少工厂已经倒塌或倒塌,或者有的处于半死不活的裁员状态。 许多农民工失去了工作。 自然,他们的孩子也被接回老家读书,孩子也一天比一天少。
学校本身只是苦苦支撑,随时可能倒塌。
上学期以来,学校不断动员教师上门招生。 很多家长都很好同意,但最后还是去了公立学校。 最后,学校甚至将招聘任务分配给每位老师,作为绩效标准。
一年多来,学校为了运转,一直不允许裁员。 300多名教师变成了200多名。裁员随时都在进行,我每天都心惊胆战。 今天还在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同事明天可能就不再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砧板上的肉,随时待宰。 尤其是那些老资格的老教师,是第一批下岗的。 在私立学校里,人老了就没用了。 年轻就是硬道理。
不管为学校做出多少贡献,他们还是会被裁掉,除非那些知道自己会被裁掉的同事被分配到保安室、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工资自然会减半。 如果你不同意,你就回家吧,我不会给你留下任何好处。
有一位48岁的老师,直接回老家照顾孙子。 年轻人有的去工厂打工,有的在家备考,有的失业了。
尤其是那些35岁以上的同事,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们教书这么多年,除了教书之外什么都不会。 他们年龄太大,无法参加考试,有些专业不适合他们,学历也不够。 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困惑。
我不想永远这样下去。 现在我已经自学了教师培训学士学位,但是很多地方不承认我的自学学位。 双扣之前我的工资总额是7万-8万元,现在还不到一半。 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了,所以我被迫尽可能长时间地呆在这里。
对于现在的情况,我很无奈。 对于未来,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我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生活。
03
国际学校在线
“学校停课后,
校长转行,成为社区推广小组组长。”
林敏 28岁
私立K12学校校园校长
2021年,我在K12教育机构工作已经7年了。
我不是教育专业的。 我是从实习生开始的,2018年下半年将竞争学校校长的职位。公司有800多人,年收入接近4000万。 在当地算得上是一个中小型机构了。
当我进入院校时,教育行业被我们的毕业生视为坏事。 我作为校长的工资加奖金大概每个月15000左右,到了7、8月份的招生旺季就达到了20000。
这样的状况在2020年被疫情打断了。2020年上半年,疫情来势凶猛,我突然接到停课通知。 过完年,我早早回到了工作岗位,接到了公司进行网课的通知。
我习惯了离线工作,但突然发生了360度的转变。 顿时我心里慌了,心里慌了。 我每天都失眠,脸上长痘痘,连月经都推迟了很多。
房子漏水,整夜下雨,所以有员工让我辞职。 原因是疫情爆发,父母担心,就让他们留在家里,让家人帮他们在当地找工作。 我尽力挽留他们,但最终还是有几个人离开了。 交接全部在线完成,部分信息要待疫情结束后才能整理。
麻烦接连而来。 找人培训老师运营网课; 教师无法返回家乡,工具设备也不足以开课。 寻找面试教师候选人名单,解决代课教学问题。
网课开课后,我们陆续收到家长的投诉。 一些家长认为线上课程不如线下课程效果好,孩子注意力不集中,因此要求退款。 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闹,最后用优惠券安抚了他们。
2020年,我的日常生活就是开网课、发请假单、安抚家长老师、维护学校秩序、讲解注意事项、招生等等,工资没有增加,但没有奖金。 我每个月8000多的底薪都在挣扎着,还要付房子的钱。
我的心里苦涩、焦灼、不甘。 我总觉得教育不受经济影响,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起伏。 谁能想到一场疫情让行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慢慢习惯了疫情带来的颠覆性变化。 但还是逃不过双重还原的至暗时刻。 2021年学区表现尚无复苏迹象,疫情带来消费降级,家长们也勒紧裤腰带,招收新生更加困难。
2021年下半年,该公司停止了广告投放。 为了躲避政府相关部门的检查,学区像游击队一样,时不时地变换上课地点。 校园关闭,变相裁员。 我们都知道现金流不再可持续。
2022年4月上旬的管理会议上,公布了将关闭的校区名单,并将校区资源并入其他校区。 我的校园在名单上。
校园组织了为期两天一夜的团建活动。 团建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宣布了这个消息,“大家都知道,今年疫情期间我们工作得很辛苦,业绩目标还没有实现。公司正在努力阻止校园需要这次轮到我们了,校园将于本月底停止运营……”
我真的不想面对这一刻,离别的心情沉重、心碎。
昨天的快乐心情还没消退,今天却收到了惊天动地的坏消息。 三十多人的教室里接连爆发出讨论,我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释然,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位员工提出了赔偿问题,正如我所料,得到的答复是“不”。 几位担任某些职能岗位的员工喊道:“没有补偿我们不会走”。 会议在一片喧闹中结束了。
讽刺的是,我就是被解雇的人之一。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5月份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通过定期报名积累起来的家长群。 我跟他们告别了,但有些家长却不愿意。
现在国家不允许补习,一些孩子成绩较低的家长就坐不住了,提出了补习按次结算的形式。 如果发生疫情,将采取线上授课。 如果没有疫情,老师会来学校或者孩子们会去老师家。
这是我大学时做的兼职,这是退一步。 父母病得很重,赶紧去看医生。 我没有立即同意。 毕竟,这是一次在国家政策边缘的试探行为。
我和几位关系密切的老师谈过这件事,出乎我意料的是,有些老师已经开始上门服务了。 还是按照之前公司的费用来计算的。 我休息了一个月,之前父母的建议就水到渠成了。
六月份,有几个家长来找我,急忙说:“林学校,我真的需要帮忙。我孩子这段时间成绩直线下降,已经到了不及格的边缘。现在没有校内辅导,我们工作忙,顾不上。” 。 还有一年就要中考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很无奈,也有点担心。 经不住家长的几波骚扰,我推荐了一些好老师,为一些家长提供上门服务。
起初我只是想暂时帮忙,但是越来越多的人来找我。 渐渐地,它成了老师和家长之间的“皮条客”,向他们收取中介费。 虽然成本不多,但无法支撑巨大的需求。
为了和家长保持联系,我建了一个群,分享省钱物品,每天把某平台的折扣分享到群里,让家长买便宜货。 不仅可以赚点生活费,还能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一石二鸟。
家长们也很贴心,每天好物分享团的生意都有几十上百的收入。 我每天都会设计红包,在特殊节日赠送礼物和其他折扣,还鼓励群成员邀请朋友进群。 与在学区时相比,我与父母的联系更加紧密。
群里的人越来越多,没想到社区运营能有这样的效果。 最初,我只是想维持父母的财产,赚取一些生活费。
我目前同时运营三个群:家长群、老师群、省钱好物群。 我用好东西群来吸引家长群和老师群的流量。
因为工作忙,基本上都是在家长团里做潜水的。 现在我成为了组长,我很关注大家的情绪。 面对双减和疫情,家长的焦虑感不断上升。
想到之前朋友给我推荐的正向教育课程,就报名了课程,并且时不时在家长群里分享一些适合家长的正向教育知识。 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知识博主了。
现在半年过去了,我好像离开了教育行业,又好像没有。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窗,也为你打开一扇门。
听还在的同事说,公司并没有完全倒闭,还在坚持,只是业务重心转向了课外素质培训、学习和高中辅导。 业绩出现复苏迹象。
孩子的教育一直是父母的头等大事。 当教育资源不足时,教育培训行业不会消失,只是每个阶段的形式会有所不同。
04
国际学校在线
“疫情揭开了机构的遮羞布;
我从人力资源变成了专业的收债人”
陈先生 34岁
广州幼儿教育机构HRM
我在教育机构担任猎头已经十多年了。 我是从K12教育培训机构开始的,2019年转入幼教行业,也就是我现在工作的公司。 公司为0-8岁儿童提供全日托、早教等服务。
近年来的疫情不仅是对业务的考验,也是对HR的考验。
我经历过K12的辉煌,也经历过双杀,但今年我感觉大部分民办教育机构都将生存艰难。 无论是幼儿教育、K12,甚至成人自学考试、职业培训,今年都出现了“停课潮”。
自2020年疫情得到控制以来,我们都会收到政府要求停课的通知。 为了缓解家长的退款压力,公司将部分课程改为线上授课,但很多课程因为孩子太小而无法线上运营。
这导致不少培训机构教师工资大幅下降。 在此期间,教师基本拿到了当地2300元的最低工资标准,而且还拖欠了半个多月。
一开始有老师闹腾,我帮忙找到老板讨个说法。 得到老板允许后,我定了一个固定的剧本,“老板说月底一定会发放,请耐心等待,如果不满意,可以用法律来保护自己。” ” 益处。”
老师半信半疑地等待着,可到了月底,工资居然来了。 渐渐地,拖欠工资成了常态。
广州多个直营校区关闭一段时间、开放一段时间。 业绩无法完成,多名员工被解雇。 与此同时,疫情导致上海地区的加盟校区退出加盟。
最初,民办教育业绩严重下滑首先成为上海、广州两地股东内讧的导火索。
2021年下半年,上海公司派了一位实力雄厚的运营总监到广州领导校园招生,以帮助广州提升业绩为名,校园校长向他汇报。 他在招收新生方面确实做得很好。
2022年伊始,校园成绩逐年提升。 我的顶头上司,广州区总经理,属于广州股东阵营。 他时不时地打电话给我到办公室,询问有关运营总监的信息。 我知道两人之间存在裂痕。 有时运营总监会生气,会在总经理面前举报他。
运营总监擅长招收学生,但不擅长控制成本。 公司没有固定的工资制度和奖金计划。 奇怪的是,每个月运营总监都会制定奖金计划,没有任何计算,就在他的头上决定。 例如,如果目标实现了,超出部分的10%将奖励给员工。
我的工作是当一名文员,月薪5000元。 他提出了一个计划,我把它写下来并发布了。 我非常沮丧。 我曾经向运营总监提出异议,但被他拒绝了。
2022年5月,该运营总监利用职务之便,擅自向上海公司转账80万余元预付款。 这件事成为两党敌对的根源。 广州总经理做出罢免运营总监的举动。 接到通知调整总经理审批权限,将总经理审批加入到总经理审批流程中。
每个月初都会有公司各业务线的宣誓大会,通常由首席运营官主持,我帮忙组织。 7、8月份,我接到通知,不再举行宣誓大会。
学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一些和我有关系的校长来坑我,我就想办法忽悠他们。 一些和总经理关系很好的管理层也找过我,但我说我不知道。
其实我心里知道,广州的股东们正在反击,现在只能等待结果的到来。
还没来得及等到结果,我就等得一塌糊涂。
2022年6月底,运营总监招聘的90后校长刘某被发现利用个人账户收取家长挂号费10万余元。 财务部月底查账时发现了可疑之处。
总经理临时建了一个群,群里有运营总经理、财务经理和我。 财务经理讲述了集团里发生的事情。 一行人安静了几分钟。 总经理说道:“此事仅限在场的少数人。” 你知道,别把事情闹大了。 小陈,你先说吧,最重要的是把钱拿回来,不同意就告诉我。”
我傻眼了。 这意味着成为一个不干涉的店主。 运营经理现在已经被剥夺了权力,不会再关心这个烂摊子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火烤着一样。 我从财务总监那里拿到了证据,然后就跟刘谈了。
没想到刘某承认了此事,但钱已经花掉了。 我给刘下了最后通牒,给他半个月的时间筹钱,否则我就报警。
整个7月份,我定期到刘的校园去督促他还钱。 有时我会在那里坐上一整个下午。 校园里的员工一看到我就紧张起来,以为发生了大事,需要我这个人事经理来处理。 半个月后,刘只还了一半。
7月底,我和他签了协议,同意走后还钱。 领导不记得这件事,也从来没有问过。 我心里很委屈,被迫成为讨债人,但最终却得不到任何好处。
我以为刘一走,事情就已经解决了百分之九十了。 8月份,刘所在校区的员工陆续来找我,说刘向他们借了钱。 我惊呆了。
了解后发现,刘某以业绩、资金紧张、或先垫款后报销等为由,向多人借钱。 他向外教借了2万多元,向实习生借了2000元,向保洁阿姨借了2万多元,向教导主任借了1万多元。 ...并惊叹于刘的个人魅力。 但他们无言以对,直言无能为力,建议报警。 最后,清洁女工报了警。
渐渐地,我被父母退款谈判、员工状告公司等很多不好的事情纠缠了,我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冲那两万元。 我只能记得给刘打电话打招呼,但基本上没有人接听。
财务部门不再打扰我了。 这件事将会得到解决。 9月,运营总监也悄然离开公司,广州股东的内部斗争暂时获胜。
我在这家公司做HR已经4年了,感觉很累。 我亲眼目睹了因疫情引发的公司高层的内讧,以及员工们不择手段的赚钱、骗钱的行为。 疫情引发的劳资纠纷、家长退款等。
当一名员工遭受公司损失并向我投诉时,我要求他寻求仲裁。
他犹豫地看着我,说道:“你不是负责人事的吗?” 我自嘲一笑:“你看我这一年管人事干什么?” 洞。
我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结束,但我知道很多像我这样的企业都陷入了水深火热、千疮百孔的境地。
疫情的反复,无疑会加速财务状况不佳、依赖预付款的中小型教育培训机构的消亡。
教育培训机构在就业和经济支撑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疫情和政策不明朗给不确定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
05
国际学校在线
“从创业开始,我已经做了7年的艺考培训。
疫情在三个月内就让生意蒸发了。”
张丽慧 33岁
北京男子艺考培训机构合作伙伴
上个月,我关闭了经营了近7年的线下艺考培训机构。
随着艺术考试的临近,我们决定关门。 周围的朋友都为我们感到难过。 他们觉得我们已经熬过了疫情三年了。 我们只是觉得有放松的动力,为什么要放弃呢?
事实上,我们去年11月就接到通知,从11日起暂停文化艺术校外培训的线下业务活动。 我在网上看到一些评论说,跑北马就不用担心疫情蔓延,线下停课就可以了? “惊人的”!
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做线下培训,时不时会出现停课、封城的情况。 这让我们提心吊胆,每天都处于焦虑之中。 我们的一些合作伙伴还有其他副业,失去了耐心,开始动摇……
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就像那根被反复压在身上、摩擦着的稻草,终于崩溃了。
决定分手的那天,三个人吃了顿涮锅,喝得酩酊大醉,心里松了口气。
现在回想起来,就像跑到马拉松终点,却摔倒啃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狼狈又孤独。
事实上,很多艺考课程无法转为视频教学,效果确实大打折扣。 就像您绘制肖像时一样,老师也无法逐步更改绘图。 在学习钢琴时,即使通过一对一的视频进行教授,效率肯定会有所不同。
在接下来收到退款后,我开始重新检查未来的方向,并非常难过。
我被录取了一所著名的艺术学院,在我的专业中排名第二。 作为大学艺术考试的导师,我获得了很多经验。 毕业后,我与两个好朋友一起开设了一个艺术工作室,并逐渐进入了音乐,体育和其他领域,包括乐器和书法考试。
在过去的7年中,我雇用了28名老师,并认真经营这项业务。 我帮助492名学生进入了大学和大学,包括中央音乐学院,Tsinghua美术学院,北京技术和商学院,北京广播学院和南京艺术大学。 和其他知名大学。
甚至还有来自其他省份的学生来这里来这里。 除了在国家艺术考试中获得良好的排名外,它们还成为省份联合考试中最好的。
我们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与与我们在一起的老师交谈,以终止合同。 由于过去几年中反复的流行病,全职教师的数量已减少到6个,并且有8位兼职老师。 彻底的补偿并不多,但每个人仍然非常人道。
但是我感到难过 - 他们都因此而失去了工作。 尽管我还保证,如果将来在线课程中有任何发展,我会要求您以不同的方式回来。 但是,这可能只是我们内在的愿望。
我们已经讨论了,我们不想避免为这86名学生提供协调的退款问题,因为只要一个人具有信誉,他就会有信心在将来做任何事情。 除了书籍上剩下的370,000元人民币外,每个人还从自己的口袋里补贴了40,000元人民币,再加上三个月的租金退款,几乎没有覆盖。
令人感动的是,几个学生的父母拒绝退还钱,对我说:“张老师,你不能退还钱吗?我的孩子们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并想向你学习。否则,我赢了'退还钱。” ,即使培训机构不这样做,如果它不起作用,让我们私下举行小课!”
我又不是没有想过。 如果我们仍然像以前一样举办小课,并且像地下工人一样行事,那么如果我们被报道,后果将会更加严重。
经营着一家正式的艺术考试培训机构的公司之后,面对正式的规则,我发现我长期以来失去了不怕老虎的新生小牛的勇气。
当然,还有两个学生的父母不同意。 他们认为我们对学校的突然关闭将影响孩子的学习进步和需求薪酬。 也许这就是人性。 我已经看到许多机构逃走了,没有给学生一个上诉的机会。
至少我们要认真和负责任地行事,但我们受到冷漠的责骂和对待。 最终的结果是 - 绝望,我不得不额外支付1,500元人民币以解决此事。
12月1日,在完成培训机构的所有事情之后,流行病已经席卷了。 我和我的家人都感染了新的皇冠病毒。 我们待在家里恢复十天以上。 我有点高兴,但也有些失望。
幸运的是,在完成了艺术考试训练之后,我不再需要遭受被流行病的钝刀割伤的痛苦。 不幸的是,我偶尔会收到有关老学生的关注和问候信息。 我认为,集体免疫后可能会有新的教育和培训趋势,我感到遗憾。
但是,在想到上课时,对艺术考试培训机构,基金监督等的严格特殊管理,精神和身体疲惫的感觉开始在我心中兴高采烈,我感到颤抖。 我的心累了,我不想再触摸它了!
(根据受访者的要求,本文使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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