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政策出台后
各教育培训机构根据自身情况调整发展成果。
但目前政策并没有改变需求
改变的是满足需求的方式
教育培训行业一片混乱
本报记者/李明子杜伟
发表于2021年9月6日《中国新闻周刊》第1011期
原本周末堵车的北京海淀区两处“鸡宝贝中心”，如今变得十分冷清：大钟寺地铁站附近的中鼎大厦，云集了学而思、新东方等多家培训机构。 现在教室已经空了。 那里空无一人，但就在半个月前，这里还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上课的学生和等待的家长。 中关村大街黄庄路口，由海淀文化艺术楼、银网中心、理想楼三栋办公楼组成的“全民辅导中心”内，学科培训机构已被关闭整顿。 一家专门从事青少年英语培训的机构工作人员表示，停课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800多名学生中只有100多人得到了退款。 但由于该公司无法获得在海淀文化艺术大厦继续办学的批准，只能于9月停课。 后来，班级搬到了一个地铁站外的新营业地点。
所有重大变革都始于一份文档。 5月21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学生作业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简称《意见》）。 7月24日前，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向各地下发了这一文件。
《意见》全面规范校外培训，“严禁”在三份相关《意见》中出现五次。 国信证券（香港）教育行业首席分析师杨晓勤认为，教育培训行业最致命的两点是“严禁资本化经营”和“国家法定节假日、休息日、寒假”。不得利用暑假组织学科培训。”
“非上市教育培训机构上市基本不可能，上市公司在一二级市场融资也会受到限制。” 杨晓琴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寒暑假一直是教育培训行业最重要的营业时段，尤其是暑期招生，往往决定了一个机构明年的招生人数。 《意见》实施后，杨晓勤预计，教育培训行业收入预计将大幅萎缩60%至70%，甚至更多。
教学培训巨头好未来2010年在纽交所上市后，市值一度突破550亿美元，全职员工高峰时超过7万人。 根据其最新一季财报显示，这家以奥数培训公司起家的公司，90%以上的收入来自中小学教育培训业务，基本在《意见》规定的范围之内。
7月27日下午4点左右，好未来召开会议，公司二级以上员工全部参加。 好未来创始人兼CEO张邦新在会上表示，“裁员是肯定会有的”。 “我们的机构不再配得上我们的客户，我们的公司不再配得上我们的高管和干部。” 张邦新表示，没有需求的企业肯定会被关停，相应企业的员工可以先内部转移。 如果员工无法调动，公司也将按照国家法律规定给予补偿。
行业雪崩
好未来员工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被裁的员工可能来自《意见》所涉及的业务部门，或者是此前经营状况不佳的部门。 他将裁员形容为“狼人杀”。 员工们都希望在下班后度过“平安夜”。 然而天亮后，已有人被“杀”，并于当天接到通知并辞职。
许多组织已经在既定领域解雇了员工。 有报道称，《意见》发布次日，高图集团管理层召开会议，制定了裁员目标，涉及数万人，相当于高图集团1/3人离开。 8月4日，高途集团创始人陈向东接受媒体采访时，并未回应具体裁员人数。 他只说：“慢点，专注于内部。”
今年6月1日正式实施的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幼儿园、校外培训机构不得向学龄前未成年人提供小学课程教育。 《意见》提出了更加详细的规范。 不允许对学龄前儿童进行线上培训，严禁以学前班、幼儿园过渡班、思维训练班等名义对学龄前儿童进行线下学科（含外语）培训。 不再批准新建学前儿童校外培训机构和普通高中生学科型校外培训机构。 去年预计突破万亿元的学前教育市场，几乎一夜之间跌落至零。
8月5日中午，加入瓜瓜龙才八个月的柯宇收到了裁员通知。 瓜瓜龙是一款面向3-8岁儿童的AI互动学习平台。 隶属于字节跳动旗下大理教育。 其产品涵盖英语、思维、语言等领域。 上线短短一年时间，付费学员人数已突破20万人，瓜瓜龙被公司寄予厚望。 柯宇在某中心城市从事在线英语教学。 六个月前，公司“招万人”的口号还在他耳边。 现在，他的团队几乎所有成员都被解雇了。 不过，幸运的是，柯宇得到的“N+2”补偿还是相当丰厚的。
与此同时，达利教育旗下另外两款包含学龄前儿童课程的产品“优拍易”和“GOGOKID”也暂停试课。 这两款应用程序已从Android、Apple和其他应用程序商店下架。 客服回应：“课程升级时系统出现异常。”
令人困惑的是，各大培训机构一边裁员，一边招人。 在一家领先的教育培训机构工作的程浩经常接到猎头的电话，寻找有教学经验的讲师。 另一位在某知名院校工作四年多的英语教师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教学部裁掉的人大多是助教，取而代之的是主讲师。 “裁员并不是因为公司没钱，而是为了保留实力，储备主讲人，寻找新的业务增长点。”英语老师说。
“仅去年一年，新东方、作业帮、猿题库等几家头部机构的融资总额就达到了400亿元以上。一种说法是，如果算上历史融资，教育培训行业的总投资约为2000亿元。”中关村教育投资管理合伙人余金勇表示。
陈向东在给高图员工的内部信中写道，“我们账户上还有足够的现金，可供我们探索和改变三到五年。” 张门教育CEO张毅也亲自出面驳斥“公司破产”传闻，他在朋友圈发文：“财报公开，资金充足健康。” 今年6月，掌门教育在纽交所上市，成为第一只在线一对一学科培训股。 雪球公开数据显示，掌门教育2021年一季度现金流为38.11亿元。
许多机构正在消亡。 8月13日，华尔街英语将破产话题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据媒体报道，华尔街英语北区销售负责人通知各中心分公司负责人，公司将宣告破产，并要求负责人尽快通知分公司员工并办理辞职手续。 记者致电华尔街英语客服，但无人接听。
在青少年教育培训机构谋划转向成人培训市场之际，华尔街英语这家经营近20年的成人英语培训机构却即将破产，令人不解。 “在互联网资源丰富、英语教育盛行的今天，华尔街仍然以很高的单价提供职场英语培训，这已经不符合当前的市场需求。” 余金勇分析，成人英语市场萎缩，加上疫情。 由于机构现金流受到影响，华尔街英语选择在“双减”政策实施的此时宣告破产，或许只是一帆风顺。
不过，余金勇也提到，这可能与华尔街英语的外资地位有关。 《意见》规定，外资不得通过并购、委托经营、特许连锁、利用可变利益实体等方式控制或参与学科培训机构。8月6日，另一家外资语言教育APP Duolingo投资背景，被国内应用商店下架。 Duolingo表示，目前正在积极配合完善产品自查和更新。
尚未摆脱疫情影响的精英教育再次受到“双降”的重创。 7月以来，致力于中小学生教育培训的精英教育股价持续下跌。 8月4日，精英教育发布公告称，收到纽交所警告信：连续30个交易日内，公司普通股最低交易价格低于每股1美元。 根据纽交所要求，若公司收到通知后6个月最后一个交易日及最后一个月平均收盘价未达到1美元，股票将暂停交易并启动退市程序。
精英教育无力自保的间接后果就是不再投资其参股的巨人教育。巨人教育是一家在学科培训领域历史悠久的教育培训机构，经营已久。 27年，如今面临“破产”的结局。 8月31日，巨人教育发布声明：由于运营困难，秋季将无法继续为学生提供教学服务。 巨人教育目前无法给所有学生退款，剩余课时可能会被高思教育、同程同美、核桃编程、一米辅导等机构接手。 消息公布前20天，巨人教育数百名教师已向北京市海淀区劳动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要求拖欠工资。
“资本很敏感，一闻到危险的味道，就会立刻逃跑。” 于金勇说道。 7月23日，《意见》披露后，好未来、高途、新东方三大教育巨头股价当天均跌幅超过50%。 随后，新东方和好未来双双发布公告，推迟发布第二季度财报。 这两家机构股价较年初跌幅均超过90%。
重新定义课外培训
机构“双减”传闻早已传出。 今年3月开学后，有家长无意间提到，公立学校正在调查学生的课后安排，也征求家长对学校周末托管的意见。 程浩所在的机构立刻意识到了风险——教育培训整顿应该开始了。 该组织要求教师询问家长对将周末辅导改为周中的看法。 虽然当时还是周末上课，但周一到周五的课表已经并排安排了。 一旦“双减”实施，应急预案就会切换。
根据《意见》，课外辅导时间压缩至每学期周一至周五放学后至21:00之间。 同时，文件还指出，“积极探索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合理控制学生持续在线培训时间”。 不过，《意见》尚未明确界定录音和AI内容。
“线上大班课本来是两个小时，如果我们只是按照要求调整时间，最后就剩下10分钟了。所以，为了满足新的时间要求，课程内容也必须重新调整。” ”。 某龙头机构的从业者表示。 8月21日，北京学而思培优微信公众号公布了秋季课程安排。 “网上小班”已开放预约。 班级人数为8至12人。 课程内容为小学1至5年级数学，每周一至五晚上课。 17:30以后有两节课，每节课一个半小时。
该从业者表示，公司曾预计AI课、录播课将被归类为“教材”或“出版物”，不受上课时间限制。 因此，他们试图绕道而行，将原来的K12直播课改为录播课。 广播课或者AI课。 因此，在“双减”推出之前，他的公司就已经尝试用录制的内容来替代“双师”中的主讲人。 “双师”中的助教（或班主任）可以继续提供直播辅导或线下辅导。 。 “原本以为双减最早会在寒假推出，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这款产品也因为部分保留了直播属性而被暂停整顿。” 他说。
在AI产品方面，不少机构已经布局。 猿辅导于2017年推出少儿英语启蒙品牌“斑马英语”，两年后推出“斑马思维”。 去年2月，斑马英语宣布更名为“斑马AI课堂”，并重新定义产品方向：专门针对2至8岁儿童的“多学科在线学习功能教育平台”，涵盖学科如英语、数学思维和汉语。 ，后来又纳入素质教育范畴“艺术”。
一位接近猿辅导的人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由于学前课程培训被禁止，斑马AI团队面临整顿，其中包括200至600人的制作团队。 该团队参与开发的另一家针对高中的在线教育学习产品“晓园AI课堂App”也受到了影响。 目前，《小元AI课程》仍然可以在苹果商店下载，但进入课程首页时，各个年级都显示“没有课程可供选择”。
达利教育长期以来一直低调布局AI课程。 今年5月，推出“豆豆湖AI课程”和“小马AI课程”两款产品。 据介绍，小马AI课程为高中生提供全学科辅导课程。 主要形式为智能推送+名师课程片段录播。 豆豆湖AI课程为小学生提供综合学科辅导课程。
不过，据报道，北京市教委工作人员透露，他们已提醒企业谨防“跳球”风险：AI互动课程将被视为在线教学； 录制和广播的课程将来可能会被定义为出版物，并有额外的许可要求。
一家青少年英语教育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表示，早在一两年前，教室前后都安装了摄像头，后端与教育监管部门相连。 一旦老师上课的内容超出要求，就可以对其进行调查。 到达。 “双减”政策出台后，原有的英语科目培训可能会转向英语阅读、演讲等素质方面，或者通过增加户外练习、组织夏令营等方式进行短期培训。
一对一家庭辅导的未来也不明朗，各地纷纷出台细则来规范辅导内容。 7月28日，湖北省宜昌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校外培训机构管理的通知》。 未经教育部门批准，严禁任何组织和个人以辅导、咨询、文化传播等名义为中小学生开展培训服务。8月18日，辽宁省鞍山市教育局省里表示，严禁培训机构钻空子、玩文字游戏，即使是针对家长的学科培训也是如此。
《意见》还对“拍照搜题”做出明确规定：在线培训机构不得提供、传播“拍照搜题”等惰性化学生思维能力、影响学生学习能力的不良学习方式。独立思考，违反教育教学规律。
上述接近好未来的人士表示，公司的拍搜软件“体拍拍”未来将成为内部产品，供机构教师使用。 好未来旗下另一款拍搜产品“雪拍拍”已于一个月前上线。 其产品介绍称，“学拍拍是家长辅导、答疑工具，不对中小学生开放”。 如果你搜索手机应用商城，你会发现很多带有拍搜功能的工具产品都将用户名从“学生”改为“家长或老师”。 比如，作业帮手的介绍调整为“家长检查作业的好帮手”。
目前各K12业务的另一个重点方向是高中。 《意见》仅提到普通高中生学科培训机构的管理参照本意见相关规定执行。 一位教育行业分析师认为，高中教育培训政策尚不明确。 毕竟高中不属于义务教育阶段。 各地实际执行细节、执行力度、监管情况仍需观察。 但从《意见》“双减”的总体方向来看，未来可能会对培训时间、价格等方面有所限制。
然而，某领先机构的课程开发团队成员对高中直播课的转型表示担忧。 他表示，由于高中生学习意识较高，可支配时间较少，因此他们对直播课的需求很可能低于中小学生。 从数据来看，初中生观看课堂直播回放的点击率是小学生的3~3倍。 4倍，高中生会更高。 “改造高中直播课将是一个方向，但规模很难说。” 开发商说。
学而思的K12课程培训或将转移到海外。 “学而思好未来硅谷分公司”官方微博发推宣传秋季课程开课。 该账号在6月的一篇文章中介绍，秋季将推出“优质双师课程”，基本结合了国内的“双师课程”。 《教师课堂》已移师海外市场。 该账户主体为好未来全资子公司北京新唐思创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意见》还要求现有学科培训机构统一登记为非营利机构。 “运营转非营利的具体细节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对于上市教育培训公司来说，未来可能有两种趋势。一是剥离K12业务，二是利用K12业务。”原来的K12业务作为现金流充足的公司，不盈利的部门就保留下来，预计不再从中盈利。”余金勇分析道。
作为首批试点城市之一，北京市教委已下发“双减”工作指示。 据媒体报道，北京计划要求企业在年底前完成学科教育培训机构转为非经营性经营，比中央政策中的1至3年实施计划要早。
董军从一家领先的教育培训公司辞职后，做了一名导师，偶尔也在朋友的培训机构教小班。 《意见》出台后，董军辅导学生的时间受到严格限制。 为了躲避举报，他只和熟人做生意，但收入并不稳定。 这些学生毕业后，可能会面临就业不足的困境。
“政策没有改变需求，而是改变了满足需求的方式。” 一位教育投资人告诉《中国新闻周刊》，部分辅导将转入地下。 一线城市小班授课平均学费在300元左右。 现在里面已经有人了。 偷偷逃课补课，多招几个学生，然后把老师的班费提高到700元甚至更高。 这位投资人指出，随着家教走向地下，监管必然会变得更加困难，更糟糕的结果是教育成为少数有钱有资源的人的特权。 不过他也指出，期望的结果是政策能够引导教育培训机构以更低的价格为更多人提供教育服务，实现教育公平。
私人辅导显然已经引起了监管机构的注意。 8月5日下午3点，安徽省含山县一名老师正在给初一学生讲授英语时，突然被人一脚踢进去，勒住脖子并带走。 相关视频当天在网上流传，引发争议。 随后，官方通报称，接到群众举报，有人违反防疫规定，组织多名学生聚集补课。 经查，该地点没有办学许可证。
转型之路在哪里？
素质教育和职业教育成为教育培训机构转型的两大热门领域。 但余金勇冷静地指出，“教育培训公司，尤其是上市公司，要从其他地方挽回K12业务减少的销量将非常困难。”
7月28日，猿辅导推出首款素质教育转型产品“南瓜科普”。 据悉，这款“AI互动内容+动手探索”的STEAM科普教育产品自2020年5月开始试运营。好未来也在8月初发布了素质教育课程。 公司旗下少儿素质教育品牌力步推出戏剧、美育、益智、口才、读物五款素质教育产品。
网易有道甚至推出了素质教育产品矩阵，包括少儿编程、围棋、科学、艺术、机器人等六大产品。 在8月5日举行的发布会上，网易有道还推出了教学解决方案课程平台“有道精品课”，为线下机构提供优质转型解决方案。
线下机构的主要转型方向也是素质教育。 精英教育推出“智慧孩子”、“小地球”、“天才宝贝”等素质教育品牌，线下英语培训机构“瑞思教育”转型为综合素质教育平台，推出燃点科普馆、瑞思海雅成长空间、瑞思雪言雪等新品牌。
专门从事一对一辅导的学大教育做出了各种转型尝试，甚至进军咖啡行业。 今年5月以来，学大教育已新成立5家公司。 天眼查信息显示，其中2家为培训学校，1家在经营范围中增加了家长家庭教育咨询服务和中小学生校外托管服务。 另外三个业务范围远离教育培训业务，分别是北京新流书悦文化有限公司、北京新流书海文化有限公司和北京卓奇咖啡有限公司。
首都快车也正在转向素质教育的细分赛道。 数字教育服务商“骑乐马术”获得数千万元Pre-A轮融资。 投资方为上海三通企业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 8月4日，少儿编程教育服务商Codejoy完成近千万元天使轮融资，投资方为西君资本。
“素质教育”并不是一个新概念。 它早在20世纪80年代关于教育改革的大讨论中就出现了。 2006年，新《义务教育法》首次从法律层面规定“实施素质教育”作为义务教育中必须落实的国家教育方针。
事实上，领导机构早就看到了布置素质教育的战略意义。 据天眼查了解，好未来战略投资最晚从2017年开始投资素质教育产品，包括艺术、编程、舞蹈等细分领域。 2017年8月，好未来领投在线少儿艺术教育平台“花啦啦”A轮融资。 真教育基金也参与投资，融资金额达1000万元。 一年后，好未来再次领投花拉拉A+轮融资，金额达数千万元。 2018年12月，好未来还投资了编程教育工具CodeMonkey。 最近一次素质教育投资是今年1月，好未来投资了北京快乐芭蕾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根据2020年发布的《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体育工作的意见》和《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教育中考力度加大，艺术类科目纳入中考改革试点。
尽管政策利好，但优质教育的市场规模远小于K12市场。 智研咨询和艾瑞咨询数据显示，2020年K12市场规模约为3万亿元，而素质教育市场规模仅为3241亿元，约为前者的1/10。 “无论是补语文、英语、音乐、体育，补课的都是同一群人。如果素质教育不是必修课，没有人会转向这个方向的培训。又有多少人在补课呢？”不补课的家长会去那里给孩子报优质课程吗？” 程浩说道。
职业教育是转型的另一个热点。 英语在线培训机构51talk和VIPKID都在公告信中表示，他们也将推出“成人课程”。 7月8日，好未来青州宣布正式进军职业教育领域； 7月19日，高途App上线，主要涵盖语言、高考、金融、公考、教学资源、留学、管理、医疗等各类职业教育。 商业。 行业老大哥新东方的动作显然更早，今年3月就投资了公考辅导。
“不过，对于这些K12巨头来说，进入职业教育赛道后，可供选择的选择并不多。比较容易进入的可能是等级考试、证书考试、考研等细分领域。市场竞争可能会更加激烈。”非常凶猛。” 于金勇提示道。 宗教教育是公务员考试领域中排名第一的球员，在该行业已经22年了。 这家在线职业教育公司“ Kaikeba”综合了来自知名大学，IT和互联网公司的一线老师，而Gaodun在线学校则致力于财务课程。 在职业教育领域已经有成熟的公司，新进入者的竞争力仍然有待观察。
托管业务也逐渐开业。 在7月初，在引入“双重减少”政策之前，苏州的新东方和塔尔建立了许多公司，共同改变了其业务范围，添加了新的合规项目，例如艺术，体育，科学和技术培训，以及越野小学和中学生的校园监护权服务。 。 最近，TAL还推出了一个名为“ Bixin”的课后护理课程。
上海乔汤大学安泰（Antai）经济与管理学院的教授卢明（Lu Ming）在最近对“文化观点”的采访中指出，一系列新的新政策希望减少居民在教育中的生活负担和其他领域。 这种原始意图无疑是好的。 解决这些问题的基本方法是从供应方面工作：一方面，政府应增加对公共服务领域的投资，提高质量并优化布局和结构； 另一方面，它还应该增加市场方面的供应，并允许通过市场机制满足政府公共服务无法涵盖的一些个人需求。
“该政策不鼓励或限制引入校外机构。” 南部省教育管理部门的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该学校确实无法经营自己的托管，并且教师没有足够的教师。 但是，引入第三方教育机构将涉及成本，安全，参与者数量等问题。如果引入了成本，他们必须遵守公共福利原则。 今年7月，广东省教育部发布的“有关进一步改善义务教育学校的课后服务的通知”具有相关要求：学校不得将课后服务完全移交给第三方组织。
“戏剧效应特别适合解释教育意见的现象。” 北京大学考试研究所主任Qin Chunhua分析说，如果前排的观众站起来，后排的观众也必须站起来才能看到舞台。 这是一排又一行的行，最后每个人都在观看节目。 他认为，要解决教育意见的现象，我们可以从政府的监督开始，这已经开始。
（应受访者的要求，Cheng Hao，Ke Yu和Dong都是文章中的假名。实习生Tian Ran也为本文做出了贡献。）
评论列表